回到房中气不打一处来,这时,她的院里来了一个人,是爹爹派来她身边的暗卫。
“属下影五,见过小姐。”黑衣女子干净利索的跪在地上。
沈知念眉头微蹙:“你可有名字。”
影五摇摇头,暗卫素来都是以排名做代号,她是暗卫中为数不多的女暗卫,所以当即便派到小姐身边。
“请小姐赐名。”
沈知念见她身穿一袭黑衣,身形纤细,步伐轻盈,如鬼魅一般:“以后,你就叫月影,是我身边的贴身侍女。”
“是。”月影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做暗卫的只需要听话,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质疑的权利。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着,在家中休养了几日,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那次事情之后,她没再去看过祈安,两人像是在互相较量般,只暗戳戳让海棠关注他的伤势,只道,他是为救我而伤的。
海棠:“小姐,祈安背上的伤已经结痂了。”
“小姐,祈安喝完药了。”
沈知念:“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没事干吗?整日盯着祈安。”
海棠不满的撇撇嘴:“不是小姐你要我去看祈安的吗?”
沈知念语塞:“算了,你先下去吧,留月影在我身边伺候就行了。”
又过了没一会,海棠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姐,小姐。”
沈知念:“又怎么了。”
海棠:“江小姐来府上看望您了。”
沈知念听到是映雪来了,眼睛一亮:“快请进来。”这些日子一直被爹爹和娘拒在府上养伤,可把她闷坏了,正愁没个人说说话呢。
江映雪快步走进来,着急道:“沈姐姐,你怎么样了。”
沈知念:“别担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江映雪抱怨道:“都怪爹爹,本来我听说你遭遇刺杀,想来府上看看你的,结果爹爹不让,非得等你伤好得差不多了,才让我过来。”
沈知念:“幸好你没来呢,不然都不一定能见着我。”
这些时日,来府上探望的人不少,不过都被母亲拒了,听说肖家主母都来了,不过没让她见着,免得烦心。
江映雪小心翼翼道:“没打扰到沈姐姐吧。”
沈知念:“怎么会呢,我正愁无聊,你就来了。”
江映雪轻轻拉过沈姐姐的手左看右看,生怕碰疼了她,见到她手腕上的划痕,映雪吸了吸鼻子道:“沈姐姐,你疼吗?”
沈知念:“已经结痂了,不疼的。”
江映雪气鼓鼓道:“肖询也太过分了,竟然派人刺杀你。”
沈知念诧异道:“你都知道了?”
江映雪:“姐姐还不知道吧,京中早已传遍了,肖尚书之子派人刺杀镇国侯嫡女,掉下山崖,险些没命。”
沈知念沉思道:“圣上那边这么说。”
江映雪小声道:“肖询昨日已经被刑部的人抓拿下狱,肖尚书这两日可忙了,一直想把自己的宝贝儿子从狱中捞出来。
不过我听爹爹说,刺杀的人都已经死了,肖询在狱中矢口否认派人刺杀你的事情,虽只有物证指向肖家,可圣上那边还没有决断呢,想来没这么快了结的。”
江映雪:“不过姐姐也不用太着急,听说京中有不少老百姓在为你鸣不平呢,相信圣上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沈知念点点头也没再过问,只是,这件事做得隐晦,怎么会传遍京都城的。
难道是大哥传出去的?用舆论逼迫圣上处置肖询,虽兵行险着,但只要肖询坐实了这件事。
传着传着别说证据不够,就是假得都能变成真的,大哥要的就是肖询把刺杀的罪名坐实。
小聊了一会,江映雪依依不舍的回府。
沈知念唤来月影:“你可知大哥这两日在做什么。”
月影:“世子,这两日一直在刑部和军营来回走动。”
沈知念哦了一声,继续问道:“爹爹呢。”
月影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半久后才道:“侯爷,最近天天往宫中跑。”
嗯?沈知念不解的看着她,只是进宫,她用得着这么难以启齿吗?
月影像是明白小姐的疑惑,补充道:“属下听说,侯爷每日进宫时,衣袖中都带着一块切开的洋葱,去陛下面前哭诉。”
什么?沈知念被雷到了,她没听错吧,爹爹?去陛下面前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