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求证般,看着月影,只见她艰难的点点头:“侯爷这两日眼睛都红肿了一圈,夫人日日用鸡蛋给侯爷敷眼。”
沈知念打了个激灵,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爹爹为了她,可真是连这么多年的老脸都豁出去了。
沈知念用力的憋着笑,脸都憋红了道:“你从我房中拿盒去红消肿的药膏给爹爹,告诉爹爹,不用太辛苦了,女儿心疼。”
等月影离去后,沈知念再也憋不住了,放声大笑,噗哈哈哈,难怪这两日爹爹总不来看她,敢情是用力过猛。
大哥和爹爹这么卖力,这下肖尚书想从狱中捞出肖询只怕是难上加难,她只需要在家中乖乖地扮演一个受害者身份就可以了。
又过了几日,不知道是因为爹爹整日的哭诉,还是大哥的暗中施压,圣上终于下令,肖询刺杀镇国侯府嫡女,杖责五十大棍,即刻行刑,肖尚书教子无方,罚俸一年。
爹爹本来不满这个惩罚,带上洋葱又想进宫,沈确急忙拦下。
沈确分析道:“爹,肖家在朝中多年,根基牢固,不是轻易就可以动摇的,况且肖尚书膝下只有一儿,人到中年若连最后的子嗣都没有了,难免会狗急跳墙,再起风波。
圣上下令杖责五十棍,已然要了他半条命,也是圣上给沈家的交代了,再闹下去,惹圣上震怒,只怕对谁都没有好处。”
沈言急言道:“那就该委屈我的念儿了吗?可怜我的念儿,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爹爹无用,都没办法让害你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沈知念摇摇头,她的想法跟大哥的一样,她没指望圣上会赐死肖询,朝中关系错综复杂,见好就收就可以了。
沈知念:“念儿有爹爹和大哥,不觉得委屈。”
女儿和儿子的劝慰,沈言也渐渐熄了火,看着女儿乖巧懂事的模样,沈言越发觉得愧疚:“你现在就去刑部盯着行刑人,告诉他们,若有人徇私,别管本侯不给他们脸面。”
边走边骂道:“打不死他个小畜生。”
沈确也正有此意,命小厮牵来马匹,翻身上马,朝狱中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