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狐狸精冷脸,劈头截断琵琶精的话。
转而又笑盈盈地看向张奎:“张将军对不住,我的侍人见识微浅也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啊,没关系。”张奎面色尴尬得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到什么地方。
从象队回到总兵府之后,琵琶精和雉鸡精纷纷和狐狸精抱怨。
“姐姐,他们太过分了,野象做错了什么要让它们遭这份罪!”
“利用野象就罢了,我看他们是纯粹黑了心,不拿野象当一条命!”
她们的愤愤不平狐狸精如何不懂。
同为兽类,雉鸡精当初也有过如同野象一般的遭遇。
她叹了口气:“早在我们来之前象队已经存在几十年,这里的士兵也已经习惯与大象并肩作战,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
“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那些象去送死吗?”雉鸡精声音哽咽。她看到那些野象就像看到当初被当作斗鸡豢养的自己,成日关在暗无天日的笼子里,要么是上斗鸡场和同类拼个你死我活,为那黑了心的主人挣钱,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除了哀叹这些野象的命运,琵琶精也想不到别的办法,“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野象队不比当初的雉鸡精,稍微设计救出来便万事大吉。
战场上刀剑无眼,敌军不会因为这些大象奄奄一息而手下留情,相反他们巴不得多杀死大商一头象,他们便少一份威胁。
其实她们完全能不管象队死活,但每见到雉鸡精触景生情,狐狸精和琵琶精自也煎熬。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吧。”狐狸精沉声道。
雉鸡精起先眼神一亮,又很快暗下去。
“我会给姐姐添麻烦的吧,还是算了…”
生死有命,没准死在疆场便是那些野象的命。
“命?”狐狸精挑眉,“倘若我信命,当初不会从人手上救下你,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翌日张奎出门,尚未踏出家门,狐狸精来截胡了。
其实从昨日狸夫人等人对象队的态度,张奎能猜测出来她今天来的目的。
只是这件事情他也爱莫能助,渑池县行军作战无一阵法能逃脱开象队,解散象队无疑是自断双臂。
“狸夫人。”张奎先恭敬地给狐狸精行礼问安。
狐狸精莞尔:“想必张将军已经猜到我的来意了。”
张奎面露难色。
“既然夫人知道属下为难,那便不要提这件事了。”
狐狸精不仅要提,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提起。
士兵上战场杀敌英勇是理所应当的,有这些大象为他们挡着,还如何能放开手脚。
人只有在殊死一搏的时候,才能激发出无限的力量。
“张将军只需答应我一件事,让我去检阅士兵重新训练,我必不叫张将军为难。”
张奎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她是督军,只有她说了算的份,何况检阅士兵本就是督军的权力。
待来到军营,看着那一列列训练有素的队伍,狐狸精直接输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将象队改成运输队伍,让它们配合运送粮草辎重。”
一众士兵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