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牛在县城逛了逛买了些吃穿用具,给妹妹买了身蝴蝶花纹的衣服,还有糖人、木制玩偶等好玩的,打了两个大包裹放在‘虎奴儿’背上,一左一右,刚刚好。
李青牛手里拿着两个糖人,一猴一兔,生怕给压坏了!
回到家,妹妹迎了上来,欢喜地接过了糖人,却是不舍得穿上新衣服,非要等日后再穿。
李青牛劝了好久,不穿就长高不能穿了。
听了这话,李红鱼才磨磨蹭蹭地换了出来,却是满心欢喜地追问着好几次:“好看吗?哥,我好看吗?”
“我们红鱼最漂亮了!”李青牛赞不绝口,真心话。
李青牛看着羡慕的李传业,从包裹中取出一身衣衫,也给便宜儿子准备了一份礼物。
“给我的?”李传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从来没有过新衣服,虽然是长孙,但是总是穿别人的换下的旧衣服,最多便裁剪一番。
礼物效果很好,李传业连声感谢,自愿跟着李青牛去族里讨个公道,要回田产。
李氏宗祠前。
李青牛拿起鼓槌,猛地敲起了门前的大鼓。
鼓声敲响,震动四方,人声躁动。
要知道,宗祠之鼓轻易不响,一旦响着,便惊动全族,所有族人必须放下手中活计,立刻奔赴祠堂。
李青牛一个眼神,示意李传业跪在地上。
李传业乖乖地跪地,扯着嗓子高喊:“有李氏宗亲侵夺田产,请诸位祖先、族老宗亲做主!”
李传业喊了三遍,没过多久,步履匆匆,祠堂前挤满了人。
“是谁敲响了聚人鼓!”一位八十来岁的锦衣老者走上前来,白胡子飘飘,鹤发童颜,惊声发问。
“见过族长!”李氏宗亲们纷纷向老者躬身行礼,来人赫然是族长李翰池。
李青牛也随众躬身行礼,嘴里也重复了一遍台词:“有李氏宗亲侵夺田产,请诸位祖先、族老宗亲做主!”
一时间,一些围观者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李翰池却是眉头一皱,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珠闪过一丝精光:“你是国忠家的娃,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有什么事情和祖爷爷说,没必要惊动这么多人,大家都散了吧!”
“慢着!族长大人,我相信咱们李氏宗族诗书传家、修武安民的祖训,讲究的便是齐心协力、同舟共济。可七老爷李忠信身为族老,却趁我病危,抢夺孤儿寡母的田产,实在是人神共愤,还请族长爷爷做主!”李青牛双手抱拳,恳切地述说着此前的遭遇,心中犹豫着要不要跪下。
如果能通过族里讨回公道,李青牛乐意施这一礼,只是还没来得及多想,却感到对方话锋骤变。
“这件事,我知道,都是误会,并不怪你!”原本和善的李翰池撸了撸胡须,却是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当年你爹李国忠乃是远亲投靠而来,在奔赴战场之前,是咱们平安村李氏凑了银钱买的鞍马,七老爷更是变卖良田助你父亲打造兵器,才有了日后他在战场立下军功,得朝廷恩赏百亩良田!如今他收回田产弥补亏空,仔细想来,也是天经地义!”
李青牛目瞪口呆,不知眼前这个皓首老人到底是不是个人,光天化日,红口白牙竟说出如此滑稽之语。
要不是娘亲对养父的身世有个交代,养父其实出身豪门大族身价不菲,他还真就信了老者的鬼话。
“哈哈哈,我可算是见识到了李氏宗族的忠孝仁义!”李青牛一脚踹倒了祠堂前的大鼓,狠声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列祖列宗在上,助纣为虐者必遭天谴!”
“你!”李翰池上前走了一步,便要呵斥李青牛的不轨举动,却是一不留神,右脚踩在了鼓槌上,一个踉跄向前栽倒。
李青牛本能挽救一下,却是一动不动,看着老匹夫一头撞在了大鼓上,砰的一声,声音很是清脆。
“族长啊!”李氏宗亲围了上来,有人伸手一探,发现没了呼吸,一时间哭声震天。
李青牛也是目瞪口呆,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竟一语成谶,这老头一下子就撞死了,这么邪乎吗?
真是太可怕了,若是再待下去,他怕红了眼睛的族人要把自己生吃了!
想罢,李青牛仗着一身好功夫,招呼了下便宜儿子,一扭一闪,溜走了。
李青牛暗叹,真是倒霉催的,本来有理也变得理亏了!
难道这就是小白蛇说的使用起死回生之术,折损了自身气运,霉运临身。
不过对自己仇恨之人发挥作用,这霉运仔细想来,也还不错。
李青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