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肖家千金又希翼地看着季沐晨，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快速地说着：“季小姐，你杀了我妈，你杀了她去偿命没关系的，我没害你母亲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我妈，你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女儿绝情的话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割在肖夫人心头，肖夫人突然笑出了声，她大声笑着，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真是我的好女儿，献祭亲妈换自由。女儿，别痴心妄想了，今天咱娘俩都得死，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你胡说，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去死！你才要去死！你死了我就安全了！！”在极大的压力和恐惧下，肖夫人的话成了压垮肖家千金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突然冲上去掐住了肖夫人的脖子。肖夫人没料到女儿要亲手掐死自己，愣在了原地，等她觉得憋气想反抗的时候，四肢已经因为缺氧有些无力了。

季沐晨一行人谁也没说话，都直勾勾地盯着母女相残的场面，看着肖夫人脸色一点点变紫，舌头越来越伸出。肖夫人濒死的表情和肖家千金疯狂的样子取悦了季沐晨，她觉得压抑在心里的愤怒缓解了不少。

直到肖夫人脸色发紫，开始翻白眼的时候，季沐晨才打了一个手势。两个手下立刻上前，一左一右钳住肖家千金手臂，肖家千金顿觉手使不上力气，放开了肖夫人的脖子。

新鲜的空气猛地冲进肺里，肖夫人眼冒金星地趴在地上连干呕带咳嗽。眼泪噼里啪啦地滴在地上，她差点被女儿活活掐死！

不过现在没人管她的死活，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肖家千金身上。

被属下拉开的肖家千金正被反剪双手按在地上。季沐晨蹲下身和她对视，欣赏着她眼里的疯狂、恐惧、绝望和对肖夫人的仇恨，每一种表情都让人满足。

抽出一把匕首，季沐晨轻轻在肖家千金面前比划着，眼却看向已经把气喘匀了的肖夫人：“肖夫人刚才说错一句话，你们娘俩今天都不用死。我向来言而有信，说废她一双脚，就只要一双脚，绝对不要命。”

“不不不不不！唔唔唔！”肖家千金高亢地号叫了起来，却被李浩塞了一副手套进嘴里，只能发出急切的呜咽声。

“呵呵呵呵，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杀要剐随便你。”肖夫人却悲凉又神经质地笑出了声。

“我不杀你，我还要把你好好地护送回肖家。你想死可以去自杀啊，到时候你那个小儿子就能有后妈了。”季沐晨不想让肖夫人死，她要活着才能享受以后每一天的惩罚。

绝望的摇头，肖夫人现在真的后悔了，她太小看季家了。她本以为没落贵族变成黑帮的季家本质上还和自家一样是世家，却没想到他们骨子里如此疯狂残忍。她现在死也不敢死，活也不想活，她真的后悔了。

“我绝对不杀您，也不杀您女儿，后半生您娘俩还要相依为命呢。”季沐晨用对长辈说话的恭敬语气说出了好似劝慰的话，然后语气一变，狞笑道：“来人，控制住肖夫人，让她看着自己女儿废一双脚救她。这可是舍身救母名场面，也能赎刚才她弑母的罪过了！”

肖夫人恐惧地张大嘴，想尖叫，却带动了脖子上被女儿掐出的青紫色淤痕，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即便再恨女儿，要看着她活生生受刑，肖夫人也是极痛苦的。

但季沐晨就是要让她痛苦到极致，不仅叫手下揪着她的长发，把头调整成了正对女儿的角度，还凑过去极为恭敬地说：“肖夫人，您可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不然晚辈只有割掉您的眼皮让您观礼了。”

肖夫人看着季沐晨漆黑的瞳孔，那是能吞噬她的一双眼睛，她真的怕了，只能乖觉地发出嗯嗯嗯的声音，一句话都不敢说。

回头扫一眼孙旬李浩，季沐晨淡淡地说：“动手。”

李浩孙旬抽出匕首一左一右地靠近肖家千金，匕首的刀刃泛着蓝光看起来极其锋利，肖家千金被四五个手下同时按住，根本不能动，只能惊惧地瞪大眼，淌着眼泪，发出唔唔唔声。

李浩先伸手捉住了肖家小姐的右脚，匕首照着跟腱狠狠地划下去，只一下右足的跟腱就被割断了，血立刻涌了出来。肖家小姐痛得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觉得那刀子仿佛割的不是跟腱而是在剜她的脑子，不止是右边一条腿，连头都跟着痛了起来。

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肖家千金受刑，包括肖夫人。她眼见着李浩一刀切断了女儿的跟腱，眼见着女儿痛的快昏过去了，心里对女儿的那点恨都消失了，刀子仿佛也割在她身上一般，肖夫人觉得自己的腿脚也都痛了起来。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