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他醒了!”瘦削青年顾不得形象,带歪了高帽一路狂奔到后院,气喘吁吁的说:“爹。。。。指挥使大人姓白的小子醒了。”
坐在椅子上的陆大人猛然一下站起身,由于起得太快,披散在头上的头发向两边散开,这时瘦削青年才看清楚指挥时大人居然黑着两个眼圈,显然是被人揍了。
他忍住想笑的冲动,抱着肚子嘀咕道,“我操!谁有这么大能耐,居然连我爹都揍了。”
陆大人把头发拢了拢,背过身去继续着他那高人形象,“这小子恢复的比想象中的快!才三天就行了。幽冥真气催着他成丹,此时经脉估计已经快被冰冻住了。”
陆大人踱了两步,转身向里屋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便抱出一个坛子,打开用来密封的泥盖,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充斥满整个房子。
他有些肉痛的说:“这是八十年的茅台,极阳之物,给他灌下去。”
瘦削青年也显得有些肉疼,“爹这么贵重的东西。。。。”
“你懂个屁!这酒可以活筋舒络,对他有好处。”
“可是经过双蒸过的二锅头,也是至阳至刚的东西。”
陆大人显得有些无奈,没好气地说:“让送去就送去,他喝了我的酒,以后就得记我的情。”
瘦削青年无奈地抱着酒坛子出了房门只是没有直接去那有汤池的房间,反而来到一个隐蔽的小屋子后小心翼翼的把酒放下。
把鼻子凑到那坛子口闻了闻,一脸陶醉的模样。
重新盖好盖子,满脸不甘的说道:“治病什么样的酒不是治?现在昏迷着喝了也不知个好赖。”
说完下定决心后从房间里翻找一会儿,找到一个坛子后便抱了出去。
来到汤池旁边,小胖子满脸堆笑的凑了上来,:“姐夫。。。。副队长,这个是什么?”
“这小子经脉都被幽冥真气冻住了,你把这坛酒灌下去。”那胖子接过酒坛,打开封盖闻了闻,“我靠!30年的莲花白。”
于是有点为难的问道:“这么好的酒,他晕乎乎的能喝出个好赖。”
瘦削男子满脸高深的说道:“你不懂这就叫收买人心,喝了这好酒,他既然记得咱的好。”
胖子还有些不甘心,“我看二锅头就很好,都是至阳之物,起的作用一样又何必糟践东西。”
那瘦削青年明显有些不耐烦,“叫你弄你就弄,怎么那么多废话。”
胖子小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一转,满脸堆笑的说:“这就弄,你且回去休息,灌完了我再找你。”
瘦削男子也不二话,继续端着架子走了出去。
胖子小心翼翼的端起坛子,把鼻子搭在封口闻了闻,“这么好的东西,你尝不出个好赖真是暴殄天物!”
说着又把坛子重新封好,抱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胖子又取出一个坛子,这坛子没有泥封,爆裂刺激的酒气一会儿便充斥满整个房间,胖子笑嘻嘻的从汤池里捞出了白璞。
“我知道你冷,喝点就不冷了!”说着掰开白璞的嘴,便拿着酒坛直接往白璞嘴里灌了起来。
白璞只感觉一股辛辣刺激的液体顺着喉咙冲到了胃里,狂暴的酒气不停的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
又冷又疼的各个关节经脉,仿佛在这酒气的作用下变得暖和起来。
“咕嘟!咕嘟!咕嘟!”不知灌了多少口,似乎肚子里再也装不下一滴酒,那胖子才心满意足的把白璞重新丢进了汤池里。
看着还剩下的小半坛酒,那胖子把手伸进去用食指蘸了蘸后塞进了嘴里。
眉头瞬间皱起,“真是烈酒奥。”
这酒是他去年查抄私酒时扣下的,由于太多没处放,胖子便起了歪主意——两次蒸馏的二锅头他还嫌不满意,又蒸馏了两次。
这骚操作之后,酒少了一半,剩下的味道变得没以前那么辛辣,但酒气却非常狂暴。
平时喝上一盅,就感觉一道火线从喉咙烧到了胃里。
以酒量见长的大汉也没有能喝过半斤的,北镇抚司和东厂的当差有点酒量的都挑战过,无不是勉强喝了半斤就醉倒的。
所以这酒就被搁置在此无人问津,今天确实派上了用场。
本来要以酒的火气冲刷经脉里的幽冥真气,茅台和莲花白显然没有这四锅头的劲儿大。
胖子满意的笑了笑,回头看冯天还躺在那里嘴唇发青,瑟瑟发抖。
汤池里的温泉显然并没有完全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