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小孩便走上前用手轻轻推了一把锁在白璞脖子上的枷锁,那枷锁便碎成几片掉在地上。
见枷锁打开又用手捏了捏锁在白璞手上的镣铐,那沉重的铁锁便全部掉在了地上。
众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那小孩便拉着白璞走出了大厅。
严世藩率先反应过来,拍了下桌子站起了正要发话,哪只耳朵边响出了一道声音,听到这个声音后也不再言语,抬头向周围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人发现什么就又坐回了原处。
裕王爷看着那小孩和白璞走远,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拉着张居正也向外走去。
正在这时,忽然耳朵里响出一个嗡嗡嗡的声音:“小侄子,我这人情算是还上了。”
裕王爷停下脚步,四周打量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只得又和张居正向门外走去。
张居正发现异样,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
说完裕王三步并做两步,追了出去.
远远的看见那小孩和白璞走在前面,正要追过去却被张居正拉住。
转头一看,张居正轻轻的摇了摇头,裕王反应过来——对呀!现在还不是见的时候。
走了一段路,白璞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身边这个小孩,这小孩儿十三四岁的样子,个子明显要比同龄人矮,而且身形单薄感觉会随时被风吹走。
身上穿着件薄薄的白衫,大冷的天儿也不见他有多冷,最奇怪的是这小孩胸前似乎绑着一块很厚重的铁板。
这铁板厚约3寸,说是铠甲却只护住了前胸,胳膊后背完全没有保护,说是长命锁吧,又大的像锅盖一般。
白璞伸手去摸那铁板,却被那小孩一巴掌拍开,“摸什么摸没见过这样的铁甲吗?”
白璞讪讪的收回手,小心翼翼的询问:“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那小孩挠了挠头,眼睛咕噜噜的在眼眶里转,笑嘻嘻的说:“我回答一个问题一吊钱!你刚才问了我便告诉你。我叫冯天,你现在欠我一吊钱。”
想着白璞会还价或者耍赖,还价他倒不怕毕竟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到时候少他些就行,至于赖账。。。。。不可能赖账的,就凭他一手捏碎铁链的手段,估计也没人敢赖他的账。
只是出乎他预料的,白璞没有还价,也没有说赖账,毫不在意的说:“一吊钱吗?回去我便让账房支给你。”
冯工有些懊恼,显然自己的价要低了,咬了咬牙,
这狗大户,小爷我吃定你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
“又欠一吊钱哦!当然是回家了。”
说完这话,冯天眼睛又咕噜噜的转了一圈,笑嘻嘻的说:“我家陆大人说你最近有血光之灾,要我保护你,至于保护费嘛,让我和你商量”。
看着小孩算盘打的贼精明,白璞也不计较,毕竟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钱算什么东西,于是笑嘻嘻的说:“那么冯大人怎么收保护费呢?”
冯天显然没有想到,白璞会如此大方,并没有去探究他收保护费这事的真假,显然这狗大户是个傻瓜,只是自己也没有想好怎么收银子。
躲到一边儿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
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白璞走到跟前笑嘻嘻的说:“你到底想好怎么收钱了吗?要不我出个价。”
冯天眼睛一亮,对呀!这么麻烦干什么?还是让这小子自己报价,“那你说。”
只见白璞伸出一个手指头,“一天这个数。”
冯天眨了眨眼睛,“一天十吊钱?”
“不对!一天一两银子。”
冯天显然没有预料到,这小子出手这么阔绰,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含糊不清的说道:“当天结清。”
“一言为定!不过有个条件,以后回答问题不收钱。”
冯天显然有些不愿意,皱了皱眉,可转念一想自己累死累活一年也不过15两银子的俸禄,现在一天就能挣一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只得点了点头后又说道:“前面欠的两吊钱不能作废。”
“好!一言为定。”说着两人向白璞家里走去。。。。。。。
白云观一间密室里,一个头发、胡须全白的老道士赤裸着身体,露出身上线条粗犷的肌肉,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不停的切割着躺在石桌上的尸体。
分解完毕之后,走到门前洗了把手呼喊道:“你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