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有话说!”
听到严世蕃绵里藏针的话语,白璞忽然明白一个道理——严世藩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这几乎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而且这个老阴逼始终捏住了自己和张老大、黄老二的七寸让自己根本动弹不得,毕竟当街斗杀道士这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他不停的告诫自己冷静!冷静!
从头到尾把这件事捋了几遍,总结出了三点:
第一,和张老大、黄老二他们坑严党的钱这是事实。
第二,鄢懋卿侄子的死完全和自己没关系,甚至可以说完全和张老大、黄老二没关系,毕竟在胡同里被人袭击时三个人都在场,根本没有可以操作的空间。
第三,并不是自己想要杀道士,而是要自卫!
只是这样的事实是显而易见的,不用说张老大、黄老二、严世蕃明白,甚至就连看似糊涂的唐观这个傀儡都明白的事实。
怎么办?怎么自救?怎么自救?
他不停的询问自己,逐渐冷静下来的他仔细的回忆着当初的每一个细节,忽然一缕灵光划过自己的脑海。
对呀!对呀!刚才说五姑娘好像也消失不见了。
依照张老大谨慎的性格,那晚的春满楼别说人了,估计一个苍蝇也飞不出去,毕竟东南沿海的将士们还等着米下锅呢,张老大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出闪失?
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那么大概率这五姑娘就不是人。
联系到诱骗自己进入胡同的蓝衫女鬼,他忽然明白过来,这可能是针对身边两位大佬的一次谋杀。
而且设计的也非常精妙,如果那晚黄老二舍得花钱和五姑娘过夜的人就是他,死的估计就是黄老二!
黄老二不舍得花钱后,出门又遇见了一个蓝衣服的美女。。。。。。。原来如此!
这显然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的谋杀,至于道士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再想,毕竟现在让自己脱罪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便又泼着嗓子喊:“大人我有话说。”
“这人好胆,居然敢咆哮公堂,来人把他的嘴塞住。”坐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严世蕃咆哮道。
“慢着,这个案子有诸多疑点,还是听听当事人怎么说吧!”裕王打断道。
此时的情况已经完全失控,裕王不想完全撕破脸,严世蕃似乎也不想完全撕破脸,但是两方势力都寸步不让让擦枪走火彻底失控离的不远。
而且现在明显严世蕃更占上风,杀人的把柄握紧了这事就轻易脱不了罪。
而裕王只能无奈的抵抗,毕竟现在他能做到的只有让对手不爽。
严世蕃听到裕王的话后挑了挑眉,“唐大人你是这衙门的主事,你看怎么办?”
唐观神情难看,捏了捏藏在袖子中的手,憋了半天后淡淡的说道:“既然杀人的事情人犯供认不讳,事实清楚也没必要让他说什么话。。。。”
话还没有说完,坐在门口的小孩便笑嘻嘻地说:“这是什么道理?人家想说你就让说呗,堵住嘴就能查清?”
严世蕃起身瞪着远处的小孩正要发话,那小孩又不紧不慢的说道:“锦衣卫有着监察百官的责任,陆大人人让我瞧瞧咱这首善之地的衙门,到底是怎么审案的,还好现在见到了,我便回去给陆大人说,京兆府尹衙门的差好当,审理案件时请上刑部的大人或者王府的王爷一看便明白了,问都不需要问人犯。”
听到此处严世蕃只能怒气冲冲地坐倒在椅子上。
唐大人看了看严世蕃,又看了看远处的小孩只得说:“人犯有何话要讲”。
“大人我要说的是京师春满楼凶杀案,东四胡同凶杀案其实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朝中大员的谋杀案。”说话时刻意抬头看了黄老二和张老大一眼,尤其在说谋杀朝中大员的时候更是用眼睛紧紧盯着黄老二。
这几乎是告诉在场的人,这是针对当朝储君的一次有预谋的暗杀。
严世蕃神情复杂,马上陷入了思考。
裕王爷也陷入了思考,确实是这样呀!那天自己去春满楼要是和五姑娘过夜,会不会死的就是自己?
出来的那么晚,怎么那么巧就碰上了穿蓝衣服的美女。
至于道士。。。。。王爷摇了摇头,他也想不明白,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捞人。
严世番微微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怎么自己没想到这里?
确实如此,如果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