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所有人的目光被这奇怪的声音已经吸引了过去,只见门口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坐在马扎上正在嗑着瓜子。
看人们把目光投向了他,那小孩把手中的瓜子皮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你们继续,我在这儿听着就行。”
被刚才激烈交锋惊吓出一头冷汗的唐观大人木讷的“哦”了一声,随即又反应过来,我靠!这是公堂?这是在审犯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于是拍了一下惊堂木,“本官正在审案,闲杂人等快点出去。”
哪知那小孩根本没有听进去,又从怀里摸出一把瓜子,不停的吧唧着嘴。
“来人还不乱棍打出去。”
一旁的衙役们忽然反应过来,抡着棒子就冲小孩打去。
只是那小孩躲都不躲,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衙役们目光一凝,赶紧收住打出去的杀威棒,讪讪地退到了一边儿。
北镇抚司令!
看到令牌后裕王爷长舒了一口气,很好!救兵终于来了。
一旁的严世蕃眉头锁紧,怎么锦衣卫也掺和进来了?
严世蕃站起身,甩了甩衣袖,“你们锦衣卫来干什么?”
那小孩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陆大人吩咐让我来看看,说最近不太平,时不时人口失踪,时不时又出了凶杀案。”
严世蕃皱了皱眉,“陆大人也知道这事儿?”
这话说的极其巧妙,锦衣卫指挥使绝对是大明朝最强的情报机构,而作为锦衣卫的当家人连京师发生了凶杀案这样的消息都不知道那简直是一个笑话。
严世蕃这么问倒不是他糊涂忘了这茬,只是委婉的询问这事锦衣卫也要插手,或者说这是陆大人要插手。
那小孩毫无波澜的回答道:“知道。”之后没多说一个字。
严世蕃眉头挑了挑,不知道陆炳为什么要趟这次浑水,又问道:“陆大人有什么话要传?”
“没有!”
简单的回答一下就把严世蕃噎住了。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把目光投向了这座衙门真正的主人唐观大人身上。
唐大人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神情难看的道:“那就继续审案吧。”
只是这案子该怎问怎么审,他根本没有主意,看看裕王又看看严世蕃,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坐在门口的小孩却嘿嘿一笑,“我说这位大人,你脑袋一左一右的看,好像那永定河里的王八。”
听到这样的揶揄,众人哈哈大笑,唐大人满脸羞。
“你审案就审案,拿人犯问人犯,左右看人家干什么。”
那小孩只简简单单几句话,忽然点醒了众人,对呀!这是在审案,这是在探求案件的真相,怎么从始至终所有人都没有从案情的真相角度出发,反而各自怀着心思,搞成了权术斗争。
裕王和严世藩也冷静了下来,分别坐在了座位上。
唐大人捋了捋衣冠调整好思绪继续问白璞道:“冬月十五日夜,春满楼你见没见过一个胖子,你知不知道那人死了?”
“见过也知道他死了,刚才你说过这事。”
“和你有没有关系?”
“自然没有关系,因为我在隔壁的胡同里。”
“撒谎!快点交代!”
“我交代什么呀?我都不在场。”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大刑伺候。”
裕王正要发话,那只坐在门口的小孩笑嘻嘻的说:“你这老官儿看起来真糊涂,人家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你难道要屈打成招?”
唐大人只能讪讪的赔笑,“小大人你说怎么办?”
“把在场的人抓起来不就得了。”
“在场的人全部抓了没一个放走的”
“那问问不就得了。”
唐显然有些无奈,“所有人都问过了,只知道小鄢大人和五姑娘进了房间,只听见一声惊恐的呼喊。。。。。。。大家进去时人已经死了。”
“那就问那什么小五姑娘不就得了?”
“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儿,当时春满楼被围的水泄不通,但小五姑娘却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所以推断这小五姑娘肯定和这小子有勾结,来了个里应外合。”
那小孩笑嘻嘻的拍了拍手,“这个故事精彩,这位大人要是不做官就去写个剧吧,找几个江南的歌女唱出来绝对要比汤显普的那些好看。”
唐大人还没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