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听你的,好好提高医术。”
杜清欢又回道,“吹了西湖的风,我最近腰痛,你自己择日,登门造访吧。”
“贾主任,取针!”
一个粗嗓子男人的叫喊,打断了他的回忆。
贾主任摇了摇头,他慨叹,我的心力越来越不济了。老回忆些艳史旧事。
苏阿姨进来,她的手中捧了两份饭。她把饭放在柜上,这才支起餐桌架子,把饭菜放在了上面。
贾主任见有他最喜欢吃的麻辣鸡块。他想直起身子,因力道不够,放弃了。
苏阿姨将病床支起来,成60度。贾主任想伸手够着,自己吃饭,因手背上有留置针而放弃。
他苦笑自己,“我这是披了武器,却不能上战场。人啊!还是不要生病。否则,一点儿趣味都没有。”
苏阿姨打开炖汤。她今天买了一份人参鸽子汤。她用勺子喂在了贾主任的口中。
贾主任想自己来,他一手震动棒,一手留置针,只好放弃。
“得了吧,贾主任,喂病人,是我们的工作。”苏阿姨乐于服侍病人,那是她的工作。
贾主任有些伤感,他说,“从小到大,我就没被人喂过。”
“不可能。你一生下来就会吃?人的记忆,从五,六岁开始,只是你不记得了。”
苏阿姨边喂边和他聊天。
贾主任并没接着聊,因为这个话题是他的禁忌。他不想回忆六岁的记忆,那对于他,过于残酷。
他的心中,还是有想念,也有担忧,“这么多年了,妈妈怎么样了?她还在人世吗?她过得好吗?老天爷,请你告诉我,妈妈到底在哪里?我想去看望您。”
此刻,许金凤正背着粪桶,往软坡一步一步爬上去。她家种了红薯,她要背着肥料去淋上。她家男人说,这种有机肥的肥力好,花钱少。
她靠在梯子上歇气,她的双眼混沌,她仿佛看到,小星星向她跑来。她又流泪了,小星星早就长大了,他的孩子也该有五,六岁了吧。他是不是像星星小时候,一样调皮捣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