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主任接听了派出所的电话,他并没回话。而是马上跳下床,他急得鞋都穿反了。
路过一个花店时,贾主任还专门停了车,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花。当他到宝申派出所时,派出所的外面并无一人。
他把车停在了派出所前面的空地上。然后捧着红玫瑰,心情愉悦地朝派出所的大门走去。
派出所内只有一楼闪着灯光。贾主任看到一个办事员正在整理东西。他看见贾主任,问他,“请问有什么事吗?”
贾主任惊讶,“不是你们打电话叫我过来的吗?”
“哦!你是说吕思目啊,她半个小时之前被人接走了。”
“是谁?长什么样?”
“一个叫汪医生的人。”
“你们不是给我打电话了吗?怎么又叫他呢?”
贾主任很生气。
“打你的电话没有回应,我只好又叫另外一个人了。这不怪我。”
贾主任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了。自己确实没有回答“马上过去”四个字。
他走出派出所,路过垃圾桶时,他并没有把花扔了。他想明天给她也不迟。
车子行进的速度,像贾主任的心情一样,被堵得有点糟糕。他有些担心,汪俊在送吕思目回家的途中,两人之间会不会产生感情?
红玫瑰,就横卧在副驾驶位置上,安静地等待明天的到来。
汪俊接到宝申派出所的电话时,他正在车上,离宝申派出所很近。
“打群架”三个字,汪俊断然不信。
几分钟之后,汪俊就到了宝申派出所。他望见吕思目就在派出所外面站着。她的衣服穿戴整齐,神态淡定,哪里有打群架的影子。
“你怎么来了?”吕思目很意外。
“我接到电话就在附近。你,没事吧?”
汪俊解释后,又问吕思目。
吕思目边往外走,边回答,“没事,小儿科。”
汪俊追上吕思目,他说,“见到你毫发无损,我就放下心了。”
吕思目回头一笑,“你一定以为我会被打得满地找牙,跪地求饶吧?”
汪俊并没有笑,他正色道,“不会。你不是那种软骨头的人。”
吕思目没有说话,她回看了汪俊一个感谢的眼神。
汪俊的车子挤入拥挤的车流中。吕思目坐在副驾驶,她的脸上一脸肃穆。
汪俊猜想这脸色之中藏有委屈。他不敢贸然相问,为了缓解气氛,他播放了轻音乐。
随着音乐声的飞扬,吕思目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车子到一个药店前停了下来。
“你等我,我去买点东西。”
汪俊下了车。几分钟功夫,他折回来了。
他打开车门,对吕思目说,“你的脚踝受伤了。我这个门外汉给你消消毒,不介意吧?”
吕思目开始还不信,当她掀开裤管时,一块擦伤在螺丝骨上悬挂着。
她的内心有一丝感动。
“把脚伸过来一点。”汪俊蹲在车门口。
吕思目很顺从的把脚伸了过去。
汪俊用碘伏擦着,动作熟练,为了消毒到位,他并不怕吕思目感到疼痛。
吕思目不知是真疼还是感动,她的眼睛模糊了。
汪俊抬眼看见了,他开玩笑地说,“我很自豪。”
“为什么?”
“我没用拳头,就用一瓶碘伏就赢得了你的眼泪。不过,女人受了委屈而流眼泪,我不喜欢。”
“为何?”
“女人的眼泪如黄金,她们稀里哗啦哭的时候,一颗颗金子滚落出去,家就越来越穷了。”
“有道理。让女人哭的男人,是最蠢的男人。女人是水,是财,女人老是哭,家运会衰。”
两人相视的眼神中,有相知的互动。但两人都小心翼翼,毕竟他们才接触一次。
“你练过跆拳道?”
车子行进中时,汪俊问。
“黑带四段。”
吕思目淡然地说。
汪俊并没大声赞叹,而是轻声哦了一声。他的心中,不会再为吕思目担心,贾主任即便有色心,也挡不住她的四段踢腿。
车子在安静中行进。汪俊按住了自己贸然追求吕思目的心,他嘱咐自己,放慢速度,欲速而不达。
车速由快至慢。
吕思目让汪俊在离家不远的步行街停了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