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主任听了修车师傅之言,自己也冷静下来。
李子藤又不是三岁的小孩,难道不知这件事(两人相好)所带有的风险吗?
经历了这么多的女人之后,贾主任在认知上也有成长,但仅限于思想上,而不是行动上。
比如他说忘记过去,也仅限于对他再难产生情感价值的女人。
用他的话说,衣服旧了,该换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哪个缺心眼的,把这气门嘴砸成这样子,会要人命的哟!”
修车师傅边下轮胎,边发感慨。
贾主任听了他的话,他的后背也一阵一阵发凉生寒。
车修好,已是晚上八点多。
五彩的夜景,并没给贾主任带来浪漫的感觉。
他的心上,悬着李子藤这块无言的石头。
她越不回信息,他越心慌。
她越想离开,他越想挽留。
此刻的贾主任,又回到了他俩过去的甜蜜的时光。
丽晶酒店。
李子藤对贾主任的反反复复的态度,早就不耐烦了。
她本是一个物质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嫁给大她两个十年的男人。
那时,她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真正的钻石王老五。离婚没有孩子拖累的钻石王老五。
没有孩子的拖累是指他的婚姻存续期内,还是丁克的状态。
遇上贾用心,纯粹是两人的荷尔蒙都太旺盛的一拍即合。
令她没有料到的是,三次不到就中奖了,这运气也是没得说的了。
她有一半的惊喜,又有一半的惶恐。
权衡利弊之下,她想了两条退路。
一是和贾主任结婚,两人还有那么一点两情相悦。
二是中药调理现任老公,制造怀孕的假象条件。
下午,当她在酒店一分钟一分钟,非常焦急而又炽热地等待,仍然等不到贾主任的到来时。
也就在她到丽晶酒店的四个小时之后,对于未曾吃午饭的她,真正耗尽了自己对贾主任的期待和热情。
她买了晚上七点多的火车票。此刻,她正在回返的列车上。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恢复了贾主任闪光的容颜。
他对李子藤的生理憧憬,又让他的荷尔蒙愈加活跃。
接连两天的情感压制和刻意回避,李子藤的到来,给他创造了一个喧泄的缺口。
他没问前台,径直上了四楼。
414房间。
贾主任敲门声有点重,因为他有迫切想见她的心情。
接连数次的敲门,让隔壁房间开门了。一个清洁阿姨说道。
“这间房客已走了。我刚打扫完清洁。”
贾主任的敲门动作停留在半空中。
“她走了?这么绝情,好歹也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电话在嘀嘀数声之后,终于传来李子藤平静的声音。
“我走了。也许正如你说,小宝宝是我家那位的。不说再见!”
李子藤嘭地把手机放在了台子上。
贾主任的心,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他再一次尝到了,不被挽留的痛苦。
这痛苦的到来,更加重了他的离别愁绪。他感受到了窒息。
“喝酒!人生不如意上场,唯有杜康才可以解惆怅。”
贾主任在家的附近,找了一家大排档。
清明节的第二天,又恰逢周六,他休息。
贾主任因昨晚的喝高,而起了晚床。
他睡到日近中午才醒来。并且做了一个记忆清晰的梦。
他梦见旷燃在他身边突然不见了,掉进了河里。
她在河中挣扎。她向他求救。他够不着她的手。
他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燃!燃!燃!”
挣扎中,他醒了。
他的头有些痛。他努力挣开眼睛,脱离梦境。
他艰难地坐起来。
“燃。落水?”
他怕梦境成为现实,他够手拿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点开屏幕。
一阵语音响起。
他仔细一看,异常惊喜,“燃?!”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瞬间,他的眼睛模糊。
“燃,你还活着。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