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知道这话是女帝在问自己的能力，急忙才是点头。

“臣从不说什么大话，这事情自然不会有假。”

“四年前陈国与大夏一战，确实是臣带着百名高手暗中潜伏到了陈国伏魔山，也是臣带着人亲自抓住的陈留王，最后将陈留王的首级带回大夏，自此军心大振！”

他的语速很快，神态也是显得十分自然。

姜岁宁看在眼中到底是信了半分。

“好，那朕姑且认为你有这个本事了，如果陈留王当真是你杀的，你于大夏有功，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陛下圣恩浩荡，臣定誓死效忠陛下！”

见方沅点头，姜岁宁跟着嗯了一声。

“嗯，方将军虎父无犬子，朕看得出来，你也的确颇具方将军之英勇。”

方沅：“……”

敢问陛下，这句话在之前的时候，想说的怕不是这么个意思吧？

似乎联想起眼前女帝登基的种种，再想到自己远在边疆的老父亲，他不禁背后冒冷汗。

如果说自己错误抓走女帝之后女帝还只想要自己的命的话，那之后自己又大胆到调戏了女帝，女帝怕是早就惦记上自己全家了。

这个局面该如何破局？

不过一切还好，事情到底有转机，女帝确实有给自己一个机会的意思。

方沅倒是真没想到，自己四年前割下的那颗人头这么有用。

简直就是一道免死金牌。

早知道女帝这么看重自己伏魔山一行，当初自己就早该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那现在岂不是早就名扬天下了。

说什么自己年纪小，杀死陈留王影响甚大，不能承担起这个风险。

美其名曰保护自己这条小命。

方沅现在想想还挺后悔的。

不过老爹当初的做法也确实不错，正因为压下了陈留王的事情，因而后续那些刺客大部分都找上老爹那边。

当然，方沅这几年受到的刺杀也不在少。

“朕已经写下了一份旨意，乃是任你为锦衣卫指挥佥事的圣旨，你姑且看看！”

说罢，姜岁宁示意旁边的依蓝将旨意带过去。

接过圣旨的方沅也是粗略瞟了一眼，然后收起来道谢：

“臣谢陛下赏识。”

姜岁宁十分平静地应了一声，不厌其烦将御桌上的一堆折子慢慢悠悠整理了几下，忽然又抬头看了过来。

“朕想问问你，你对科举舞弊的案子如何看？”

方沅：“哈？”

他属实有些懵，女帝给自己升官的事情本就有些奇怪，怎么现在又想问策了？

似乎想到一件事，他突然心一沉。

难不成……

眼见他不说话，姜岁宁也是笑了，“怎么？方佥事莫非对这案子没什么看法不成？”

“这……”

“不是，陛下，臣倒是有些拙见来着，就是怕难登大雅之堂……”

看女帝那带着几分讽刺的笑容，方沅急坏了，只能加快自己大脑飞速运转。

这娘们，果然不好对付。

被自己绑架的时候就一直耍小心思，到现这么问，肯定不是闲得蛋疼。

他很清楚，女帝说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活命，怕是机会就在科举案子上边。

“既然有看法便直说吧，朕倒是想听听你如何处理这幕后之人。”姜岁宁开口。

“陛下，臣倒是想先问陛下一个问题。”

方沅大致思索了一下科举泄题的事情，朝着龙椅的方向欠身：

“臣对朝廷的法律尚且不太熟悉，臣想问问，如今会试泄题，对于礼部相关的出题官员以及主考官，按律当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