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宁明显不想解释太多，挥挥手，示意她去喊人。

等浦昕退下之后，女帝嘴上的笑容不见了。

“呵呵，方沅，你行！你是真行！”

“朕若是不给你机会，你是一点都不给你远在广陵的一家老小留一条后路啊！”

姜岁宁目光紧盯着眼前的殿门，一阵清风从身前吹过，感受到胸前的坦荡，跟着身躯莫名一僵。

“依蓝！”

“奴婢在！”

姜岁宁强忍住了内心的屈辱，“回一趟寝宫！”

……

另一边的姜言殊很纳闷，自打回到自个的宫殿后一直有些不明所以。

方才皇姐那一阵态度转变的太突然了，完全没有任何征兆。

她试探性将一双手按在自己身前，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很快，当手有意无意滑下去只隔着内衬的时候，，似乎明显找到了什么感觉，她猛地收回手，然后跳了起来。

“不对——”

“皇姐她很不对劲！”

姜言殊那一双带着明显错愕的眸子神情变换了好几阵，最后莫名多了一抹笑容。

“呵呵，皇姐啊皇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不得不怀疑你这被绑架的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毕竟，都这样了，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没有理由的，总不能皇姐她生性乖张，一直就不喜欢穿亵衣吧？

因为她很明白，当时皇姐态度转变的时候，明显刻意压住了脾气。

“如果本宫没有猜测错误，想必肚兜应该被那个刺客拿走了，贴身衣物都被人家拿了，谁知道你还是不是清白的……”

姜言殊直接抱以最极端的心态来揣测这件事，幻想着皇姐可能受到的屈辱，也不知怎么心中莫名觉得高兴。

“皇姐啊皇姐，可别怪我嘲笑你，谁让你这个姐姐当得实在不配，谁让你当这个女帝之后又嗜杀成性呢？”

察觉到这些隐秘，她也是跟着联想到了很多事情。

许久，

姜言殊叫来倾莫，吩咐道：

“倾莫，你让人去仔细调查一下，绑架皇姐的那人到底什么身份，现在情况如何？如果可以的话，想办法将他给本宫保护好。”

“…奴婢遵命！”

……

浦昕也是很快将方沅带到天凤殿御前。

方沅抬头，在他面前的龙椅上坐着的恰是大夏国的圣武皇帝。

此时的姜岁宁换下了先前的衣服，重新打扮换上了一身束身玄色龙袍。

不知为何，明明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明明对方只是一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女人，但还是让方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可怕压力。

面前的这位女帝陛下，明显在压抑着杀心。

明显弥漫火药气息的场景，方沅不禁迟疑。

与此同时，姜岁宁的目光也一直在他的全身上下审视着。

“方沅……”

“你可知错？”

方沅很果断弯腰行礼：

“臣因为心高气傲，刚在锦衣卫任职就想要谋取功劳，因而错将微服视察的陛下绑走，在知道陛下身份后还铤而走险，想要靠陛下脱身，此乃欺君谋逆之罪，现在知错…”

姜岁宁一掌拍在眼前的桌子上。

“那朕如果现在要杀你，你要不要试一试逞一个匹夫之勇？”

“臣岂敢。”

方沅心底十分无语，但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哪怕再有心气也不能冲动，只能一个劲服软：

“陛下若能饶恕臣自是陛下圣恩浩荡，但陛下杀臣，臣也不能皱一下眉头，毕竟……臣也该为家父想想。”

“呵，”

姜岁宁听得一阵气，心想朕落在你手中的时候，你说临死前要靠朕来一发的时候，可没想过你家里还有两个老。

“朕倒是没看出来呢，你方沅还是一个大孝子!”

心中对方沅的处置已经初具雏形，她也懒得多说这些废话。

反正几次试探下来，至少证明方沅虽然胆大包天，但也还是识时务的。

“其他的事情朕就懒得问了，朕现在只好奇一件事，你之前跟朕提起过陈国的陈留王是你亲手杀的，这可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