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

她们三人眼神黯淡，这与平时听到的那些阿谀奉承属实是截然相反。

天下之大，原本宁婷以为天下人皆知秋水剑派之威名，只可惜现在来看，她也只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一个小小的门派放在江湖之上又算得了什么？一个大大的门派放在整个大明朝又算得了什么？哪怕是少林武当，只要当今皇帝陛下一句话，转眼也会化成灰。再强的武林高手，在大炮火铳面前，脆的也仅仅像张白纸。

我很小就知道大明朝两京一十三省，只有一个天，一朵云，一个太阳，那边是皇上。所以我从不想做武林盟主，天下第一，也不想考个进士入翰林，熬几十年入内阁做个阁臣。

这都不是自由的。

吃的差不多了，加上我担心三人情绪，便找了个推辞，出了南山楼。

回家的路上，白粥担心我没吃饱，还在路过的小店买了些酥饼，蜜饯果脯之类的。

“我有钱，我要养线人。”

这句在铁血大旗帮的戏谑之语如今像一颗迟来的火药弹，兀自正中我的头。

这是今日出门我的收获。一个小小的金银店还打信息战，更别说慕容家族，萧瑟山庄，铁血大旗帮这样的大门大派，甚至少林武当不少俗家弟子都是线人。秋水剑派既无人脉，又无金钱，自然没有消息，然后被灭了门。

我自考试完携瑶瑶寻访轻楼小筑，全当游山玩水。反正我觉得来日方长，加之我与瑶瑶乐在其中，直到现在，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在这茫茫江湖中，像极了一个瞎子，一个聋子。

白粥撇了撇嘴，她似乎不太愿意我养线人，因为养线人，就是与这个江湖深度绑定了。

“爷，昨日之日不可留，有必要吗？”

我知道她说的是秋水剑派被灭门之事，我抚摸着她的脸，看了看宁娇和宁婷，又把两人拥入怀抱，郑重其事。

“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