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一瞬之间，我便缓了过来，毕竟我是个受到专业的高等淫贼教育的淫贼，面对美人的抵抗力还是很强大的：“好见识我可不敢当。少东主这面具，我就是第一次见到。”

“公子若喜欢，一百万两如何？”少东主步步生莲，走向座位，缓缓坐下，老掌柜恭敬地递上一盏清茶，她轻轻地呷了一口。

一百万两，你还真把我当地主老财，当成没长毛的吃屎孩子了？

我借端起茶的视觉错觉，给瑶瑶使了个眼色。瑶瑶心领神会，原本便是倾国倾城之颜的瑶瑶突然媚态横生，秋波泛滥，那姑娘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就连那老掌柜都忍不住看了两眼后慌忙把头扭向了一边。

我知道瑶瑶用了“玉女神功”，让美女去压制美女的魅力，玉女神功确实是个不错的武器。

我笑了笑：“这面具确实是巧夺天工，精妙绝伦，但是也不值一百万两，要是没有面具下那副眸子，它连一万两都不值呢。”

我把茶杯放下，继续说道：“正所谓绿叶配红花，这面具不过是一片绿叶，那对眸子是红花，绿叶不值钱，值钱的是红花。绿叶衬红花，别说一百万，一千万两都值。只可惜，这对眸子，我叶问水这辈子可能是找不到第二对咯，所以这面具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老掌柜听出了我的轻薄之意，脸上怒色已显，刚说了句“叶公子，你……”便被少东主给打断了。

“公子谬赞了。小女子尚未出阁，又面色丑陋，故而戴上面具，还请公子见谅。”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面具是敝号的宋玉宋大师傅的呕心沥血之作，他老人家在完成这幅面具后便与世长辞了，这是他的遗作。说来，这面具的好处可不仅仅是光凭眼睛看能看得出来的。一百万两着实是因为公子是我们荣祥阁的常客、贵客。若换寻常人来，那小女子便是要开价一百二十万了。”

从她的声音，手腕露出的皮肤来看，她年龄应该同瑶瑶差不多大。可说话进退有度，滴水不漏，言谈举止潇洒自如，显然是久经历练了。

“少东主这么说，让在下倍感荣幸。”

“叶公子客气了，自从敝号在扬州开设分店，十余年来，叶公子与令舅先后惠顾敝店八十五次，花销三百余万两白银，敝店岂敢不以诚相待？”说到这，我突然发现她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诚挚，还有一丝求助的感觉。

这荣祥阁在珠宝界的顶峰屹立几十年仍独霸鳌头，是有原因的，还真有手段！客人的数据记得这么清晰。不知道她记不记得当年我扬州瘦西湖上一夜千金的传说。

宁娇和宁婷听了却是狠狠瞪了我一眼，不知是因为我花了这么多钱买珠宝，肯定是有不少老相好，还是因为我花这么多钱买珠宝，却只给了她们秋水剑派五千两平安票号的银票，显得十足的小气。

当然了，我内心更多的还是佩服我师傅他老人家。妈的，我去荣祥阁也就十七八次，他老人家自己去了六十多次，我也就五个师母，怎么能用得了这么多的珠宝饰品？

那他老人家的消费品都跑哪里去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想起来当时师父仙逝，扬州荣祥阁的掌柜还上门吊唁，借着这件事，我向这位少东家表示了感谢。

她自然是表达了对此事的悲恸，然后说：“公子自令舅仙逝后，数月未曾光顾小店，扬州分店还曾写信告知，现在看来，倒是敝号多心了，以后还请公子多多关照敝号的生意。”

她那对眸子里满是可怜，让人不忍拒绝，让人想将她这颗风雨中的小花搂在怀里，悉心呵护。

师父故去后，我便踏上了去南京乡试之路，而后又踏入江湖，寻找轻楼小筑，哪有什么心思和时间去买珠宝？也就是为了宁氏姐妹，才再次前来。不过说来，我倒是要感谢一下这对姐妹花了。

她那眼神中的怜意直冲我的大脑。

“少东家放心吧，我舅舅与贵高打了十几年的交道，贵号手艺精湛，价格公道，服务周到，我是不会轻易换别家购买的。”

虽然我是淫贼，但是我深信一诺千金之理。我虽找了个冠冕堂皇额理由，但是我心里明白，我做出这个承诺只不过是为了眼前这个姑娘。

想到这，我的心里又涌上一股懊悔，这个姑娘好像有魔力，让人心甘情愿的去信任她，顺从她。这种感觉很不好。

记得当年师父告诉我，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就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如果没有这样的关系，那就不是男女关系了。征服者享受着被征服者的身心，被征服者依附着征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