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本轮拍品。

他不是没想过这些，但是他的首要目的是尽可能地拖到最后一轮，将所有的筹码留给提督腰牌的竞拍。

“第三轮拍卖结束，让我们恭喜这位参与者获得拍品。”

木制手臂谨慎地托着瓷器，送到了伯益正对面的一层包厢里。

“接下来，就轮到惩罚环节了。”

拍卖师扬起嘴角，身体因为极度兴奋不住发抖。

伯益的头顶重新传来响声，铁球再一次从他头顶移过，呼啸着前往伯益的右手侧。

“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一个冷静低沉的女声突然出现，吓得伯益眉毛一挑。

“谁在说话？”

“往前看，我在你的正对面。”

伯益将窗帘略微掀开一角，看见了对面包厢的窗帘露出来一张手。

“你是这里为数不多的聪明人，要不要和我合作。”

伯益仔细感受着声音发出的位置，不存在于房间的任何角落，倒像是直接从他耳蜗里传出来的。

“不要想了，我是直接从你身体里传声的，也只有你能听得到。”

对方明显没打算给伯益考虑的机会，反倒让伯益来了兴趣。

“那我如何确定，你不会拖我后腿呢？”

伯益挑起眉毛，玩味地盯着正对面包厢的窗帘。

姑娘见伯益还是没有动心，干脆直接下了一剂狠药，“我就是那唯一一位赢得最后拍品的人，而这场游戏我也已经弄懂规则了。”

伯益眼神微微一变，他早该想到对方不是吃素的。

“这一轮惩罚，将会把你右手第二间包厢的三层砸掉。”

姑娘冷漠地预言结果，仿佛对这个会场立下了最后的审判。

“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那我接受你的合作。我的需求很简单，只要最后那件拍品就好。”

伯益翘起二郎腿，静静等待对方的回复。

“可以。”

姑娘的声音消失不见，铁球也停止了移动。

下一秒，铁链飞速伸展，将拴着的铁球狠狠砸向天花板。

这一次的下坠时间比之前长得多，一直砸到第二层的屋顶才彻底平息。

伯益甚至连惨叫声都还没听见，铁球刺破血肉和木板的声音就炸裂开来，拍卖会的一角被撞了个大洞，三层楼彻底粉碎，留下零散的木板挂着，撑开的窗帘上隐约可见血肉和残肢。

下面的参与者看着近若咫尺的铁球，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整个会场。

这声尖叫唤回了伯益的意识，他面色凝重地看着铁球落下的方向，不左不右，刚好是距离自己右手边的第二个房间。

他用余光转向正对面的房间。

窗帘外的手伸成V字形，比出一个耶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