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事,特别嘱托你去做。此事关系重大,不可外传,切记。”
叶庭深没吱声,心里头却悄悄感动了一遍。师弟平时总板着张脸,其时心比谁都细。念青的事不能张扬,他总是心里清楚嘴上却不说,还表现得大大咧咧,似乎并不在意。
这小子,怎么越老越让人稀罕了。
叶庭深在这边感动着,叶雋平那边已经交待清楚。
“此行小心,随机应变。”叶雋平最后对叶时雨说。随后,他送着徒弟出了屋室,看着徒弟御剑离开。再回来室内,看见叶庭深还是那副姿态,一侧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纹丝不动。
叶雋平只当他又在玩把戏,当作没看见:“师兄,你方才怎么不说金门的事。”
叶庭深却像没听见,仍旧没动静。叶雋平急了,连忙去查探叶庭深的状况,语气都着急起来:“师兄,你回话!”
谁知他这边心急如焚,叶庭深开了口:“小雋雋,你真好。”
“多大人了,还玩!”叶雋平脸上嗔怪,但心里却松了口气,“刚才问你,金门的事,你怎么说。”
叶庭深两手摊开:“你说得对,确实是好事。”
“你不是不待见金门嘛。”
“不待见他们,这只是我个人的情感,将个人情感凌驾于公理上,你师兄是那样的人?”
叶雋平笑了:“确实。”
“时雨那孩子,想必这次会遇上不小的考验。”
“他要挑起青梧的担子,这是他必须要面对的。”
“我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为念青安排修行之路。古往今来第一个无心人,如果他不修行,他的生命,可能随时都会停止。还有很多未知的谜团,马虎不得。”
叶雋平只是看着叶庭深在认真思索,并没有回答。他的师兄,十几年前,便是天下第一的大宗师,这些问题,如果他都解决不了,其他人还敢置喙,只能是自取其辱。
他只需要像从前那样,当师兄提出要求时,努力去完成;在师兄请他帮忙决定,给出自己的建议。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