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未偿夙愿,叶某必全力以赴。”
整个大殿,算不得空旷,周围守着六名宫女,两名太监,皆是低眉顺目,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余下小皇帝和叶昭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太后和成王公然调情,最尴尬的就是周红萍。
但是,身为小妾,她也只能垂着头,假装自己是个瞎子,也是个聋子,更是个傻子,暗气暗憋。
就在一男一女,你有情,他有意,就差一句“随时欢迎你来爬床”没有说出口时,大殿门猛然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壮,但肥肉颤颤,肚腹便便,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大跨步而来。
在他身后还随着一个男人,与他眉目间有五分相似。
只是那人身材高挑,肌肉嶙峋,脸颊光洁,又棱角分明。
同样的身高和相似长相的两兄弟站在一起,气质却截然不同,与略显邋遢的江尚相比,江义更有男人味儿,也更招女人喜欢。
“哈哈……我来晚了,太后娘娘可还有酒给我喝呀?”
叶成幄微挑眉梢,满不在乎,尤太后的表情也只是僵硬了一小瞬,随即嗔怪道:“哀家殿中的美酒,江大哥还少喝了不成?本想留着最后一点琼浆,与叶亲家分享一二,没想到江大哥闻着味儿又来了……”
什么叫美人?
就是一举一动都是美的,一言一语也都是美的,哪怕她夹枪带棒骂起人,摆出街头泼妇的模样来,那也是美得勾人魂。
江家兄弟不是庸才,但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就是好色,江尚大摇大摆,坐到尤太后身侧,抬起手臂,搂住了美人肩。
江义落座在下首,眼珠子随便一扫,就定在了周红萍面上,一下子就粘住了,再也挪不开分毫。
周红萍与尤太后相比,稍显逊色,但也是大靖朝排得上号的佳丽,不足三十岁的年纪,就像一朵盛放的水仙花,绰绰风姿,犹胜当年。
“来来,叶兄弟,你我相交多年,如同手足,大哥敬你一杯!”
江尚把尤太后搂在怀中,与小皇帝平起平坐,如主人般向成王举杯邀酒。
“哎呀,江大哥,你为兄,我为弟,要敬酒,也应该是兄弟敬兄长才对呀!”
叶成幄的口气万般惶恐,但却稳坐在原地,纹丝未动,酒杯也只是端在身前,似乎对敬酒的礼仪不太熟悉,或是因为激动而忘了规矩。
如此情形,让江尚高举的手臂,显得有几分滑稽。
江义的手扶上刀把,江尚收回酒杯,脸色漆黑,室内静了一瞬。
周红萍的心跳咚咚响,若在此时混战,她该如何保命?
“怎么着?你们兄弟喝着哀家的酒,却把哀家撂在一旁,哼……”
尤太后蹙着蛾眉,粉拳轻捶在江尚的胸口,是气恼,也是撒娇,用酥掉男人骨头的语气说道:“我不依,就是不依,这杯酒不敬我,明日我就下懿旨,说你们这群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叶成幄不仅懂得适可而止,更知道就坡下驴,立即起身向太后娘娘,双手举杯,恭敬道:“微臣乃是大靖子民,当以太后与陛下为尊,这杯酒也自当先敬太后与陛下!”
没等尤太后接话,江义的茶杯就飞了过来,在叶成幄的脚边炸开,稀碎。
随即,大殿的八扇门大开,江叶两方卫兵,不约而同地冲了进来。
冷眼一瞧,江家人马更多。
周红萍身子发抖,连忙搂过一旁的叶昭,就连上座的小皇帝都是脸色煞白。
“叶成幄,你这背信弃义之徒,口称效忠大靖是假,暗地里排兵布阵偷占山头才是真!”
江义站起身,抽出了腰间的大刀,刀尖对准叶成幄,冷声质问:“你说,韩起越突然带着两万人马,占据青洲要塞凉顷山,是何用意?”
尤太后面色平淡,心内却翻江倒海,怪不得江尚江义来势汹汹,原本商量好了,此次并不与叶成幄发生冲突。
朝廷以及江家受吴家重创,需要休养生息两年,再做打算。
没想到,他们相安无事,叶成幄却是个不守规矩的。
成王自己带着美妾爱子身居京城,歌舞升平,做出安于现状之态,谁知背地里,却早已趁江家不备,派手下大将从吴县进攻青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