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也有钱桃那样得势的娘家撑腰,本王也可以让你在成王府里横着走,谁让你没有那个本事呢?
若不是知道江义那厮对你心心念念,或许在某一日会用得上你的美貌,本王又怎会护着一个风尘出身的贱女人到今日。
让你忘了自己是谁,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害了本王的子嗣!
叶成幄在心中对周红萍的小聪明嗤之以鼻,面上却丝毫未显,没有再接她的话茬儿,又懒洋洋地倚回靠背,口气随意地问了一句:“娇娇快十六岁了吧?”
周红萍双眼含泪,微一愣神,连忙应道:“哦……是的,娇娇是秋日的生辰,她虽不是我生的,可我养了这么多年,可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教养,她的每件小事都是我张罗着,我都记着呢……”
叶成幄打断女人的夸夸其谈,严肃了口吻:“从今以后,府中大小事物暂时有你掌管,尤其到秋日里,要把成王嫡女的生辰宴办得热热闹闹,娇娇,该定亲了!”
周红萍欣喜,回答得干脆利落:“是,妾身一定不负王爷所望!”
王府后院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又只有她所出的一个小公子,即将被封为世子。
周红萍如在梦中,再无其他女人进府之前,争取成王多留宿在她房中几夜,趁着年轻再怀一胎。
就算运气不好,阿昭的哑疾不能治愈,她再给成王生下一儿半女,也是天大的福分,后半生荣华,更是指日可待。
周红萍庆幸,那一夜没有心慈手软,用钱桃母子的性命,换来了她和她儿子的生路。
周红萍的愿望很美好,却没说上几句话,就被叶成幄赶出了书房。
孩子在跟前,男人也略显冷淡,周红萍也就不好展现她的媚术。于是,端端庄庄行了一礼,想着来日方长,就带着叶昭回了自己的院子,又忙着笼络叶娇去了。
叶成幄在太师椅上静坐了一阵,苦思冥想,究竟是谁要害他的两个儿子呢?
家里家外,朝里朝外,有仇的,没仇的,有利益牵扯的,没有利益牵扯的,都想了一个遍,仍然是毫无头绪。
两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子,能挡得了谁的路?
夜色渐深,烛火爆了一个灯花,叶成幄站起身,抻了抻腰,口中嘟囔着:“老子爬墙,爬得腻歪,不爬又没有别的法子,真他娘的累人……”
原来是不太上心,防着钱家,打算着再娶,刚刚占领遥洲,也要顾及一下成王的形象。
把藤落娘俩养在小院子里,算是一种保护,偶尔爬一次墙,也当做情趣,那几年,成王很是乐在其中。
如今占了大靖朝的半壁江山,势力更大,防的人却更多了。
毕竟现在的叶成幄,只有阿盛一个好模好样的儿子,那真真是个宝贝疙瘩,大事未定,绝不可以将成王的心头肉暴露在人前。
东子目送成王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不用想,也知道男人将会去何处。
他可是听说了,成王凯旋,还未入遥洲城,就已经派人将礼物送到了藤宅。
就成王这股劲头,就算知道是藤宅那位夫人把府里搅成了一锅粥,也不会怎么样吧?
东子在心里夸赞自己,你咋就那么聪明呢?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能说,就要装作不知道。
只怕多了一句嘴,罪魁祸首没怎么样,成王一来气,先处理了知道实情的下人。
他还没活够,也还没娶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