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落落,怎么熄灯了?我是流光哥哥呀!”
藤落被叶成幄推得一趔趄,扶着身旁的茶桌,刚刚稳住身形,窗子就被敲响,白流光的声音传来。
虽然没有点灯,但外面雪花漫天,雪光映着屋子里亮堂堂,叶成幄举在身前的大刀更是明晃晃,闪着白光。
藤落的身子止不住颤抖,完全是被气的,白流光这个时候登门,简直就是在找死。
一时之间,屋里屋外,三个人三种心思,一片静谧。
没有得到回应,白流光的语调显得委屈至极:“落落,我回白水县老家和父母说了要娶你的事情,我父亲还和从前一样反对,倒是我那妻子通情达理,同意我纳妾,但是,你放心……”
白流光恐怕藤落误会,急声解释道:“落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妾的,我和他们据理力争,我喜欢的女子,只能是我的妻子。所以,我和父母妻子商量,要给你平妻之位,父亲动了家法,打了我十板子,我都没有松嘴,我一定会把你娶进门的。”
藤落的眼睛死死盯着叶成幄的刀光,脑中翻江倒海,回应白流光什么话?顺着他,怒骂他,骗哄他,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说深了说浅了都是越描越黑。
最后,藤落选择沉默,只有一点担心,叶成幄会不会砍了白流光,让那个傻小子不明不白地死在她院子里。
当然,若按世俗礼法,也不算死得不明不白,谁让你一个大男人,大半夜摸到别家女人的房檐下的?
白流光又轻敲了几下窗棂,见藤落没有丝毫回应,垂头丧气道:“落落,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你如今过的不好,我是有责任的。幸好我调到遥洲城为官,为了和家里抗衡,我决定再也不回白水县。他们谁想拦我也拦不住,等我养好了伤就去托媒人上门。我们在遥洲城风风光光办婚礼,我八抬大轿把你抬进家门,出门你就是白夫人。”
白流光越说越来劲儿,自己对着窗子连连点头:“嗯嗯,就这么办!”
办你娘的头啊!藤落突然觉得白流光这人很神奇,至少他这种不识数的脑袋瓜儿,能活到这么大年龄,还能把官做下去,就很神奇!
“笃笃笃”白流光轻敲窗棂,轻声交代道:“落落,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也不必事事费心,一切都有我呢,你只管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就好!”
白流光忍着屁股肉疼,一步一挪,挪回了高墙下,被那个强壮的小厮拖上墙头,折腾了一刻钟,才高高兴兴地离去。
顺子和韩起越可是欣赏了一出大戏,从白流光带着强壮的小厮扛着梯子到藤家墙根下,就被发现了。
但是,这主仆两人太菜了,在大靖朝随便拉一个做贼的,都没有搬梯子来丢人现眼的。爬墙爬了一刻钟,做贼的看家本领是丁点没有掌握,估计过年过节的时候都不敢拜祖师爷。
顺子和韩起越在黑暗中对视一眼,虽然谁也没有看清谁的表情,但是,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这小子一看就是与人偷情的,有戏看,还是白看,谁能不看呢?所以,两个人都选择了不出声,不阻拦。
况且,那傻小子还自报家门,白流光,韩起越是熟悉的,那是一个死心眼子,官场里的人谁都知道。
就是没想到,人群公认的傻子,也有九曲回肠,喜欢偷女人,还和成王偷同一个女人,真是胆儿肥啊!
顺子和韩起越也不约而同地好奇起来,屋里的女人究竟有何魅力?两个情夫同时来访,还能兵不血刃,安静收场。
当然,屋外看热闹的人看不到屋内的情况,可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风平浪静,叶成幄收起大刀后,一把掐住了藤落的脖颈。
“老子今日才知道,我这木头鸡似的小媳妇儿,还是个勾人的能手!”
藤落挣脱不开,用力拍打着叶成幄的手臂,声线惊慌又绵软:“不许这么说我,是白流光一直纠缠我,我能怎么办?”
叶成幄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哼哼冷笑:“他怎么不去纠缠别人,偏偏来纠缠你?”
藤落拍拍打打的双手,改为狠捶叶成幄的胸膛,尖声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明明都是你们的错,却都来怪我!”
叶成幄手臂用力,把藤落娇小的身子夹在腋下,拖去了床榻。
“来吧,让老子见识见识,连叫床都不会的女人是怎么勾男人的?”
“你滚蛋,你别那样……不要那么用力……我会疼的……”
藤落又急又气,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