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诡真的是由王渔的执念和恶意凝聚的,那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去攻击王晶。若人没出事,那就说明,克制之法就在赵沐身上。”
白七又想了想,继续轻声说。
“把希望全部放在等待救援上并不保险,这无异于坐以待毙。治安队往往只会在收场的时候出现。还是尽量想办法自救。”
“羽羽,曹坤璐,你俩接下来务必盯住了乔桥,我怀疑,下一个出事的会是她。”
她注视着前方乔桥的背影。
“好,都听你的。”两人答得很干脆。
乔桥并没回房间,此刻正跟在林强身边。和曲林夕,李重庆小声交流着什么。
早上展应敲门叫人的时候,林强是从乔桥房间里出来的,这两人不知道什么情况,突然打的火热。
眼下的局面,俨然已经分成了三波人。
以程欢为首的不信邪一切照常组,已经在房间里呼呼大睡。
乔桥,林强,曲林夕,李重庆等人则准备一起待在正厅,打打牌聊聊天,消磨时间,等待救援得到来。
白七,曹胖,高羽羽还有展应四人,则还在想办法自救。
窗外,持续了一夜的雨声早已偃旗息鼓,但天色依旧是阴沉的如同滴了墨。
下午一点,大厅里的人也东倒西歪的在沙发上瘫成了一片,呼声震天。
白七带着曹胖把别墅区里外里转了一遍,还真发现了点不同。
整栋别墅,所有家具,大门,窗框,地板,都是木质的,木纹格外清晰,仿佛那木头还是活的,仍然在生长似的。
每个房间都摆放着或多或少的植物,每一盆,无一例外,长势都极好。
奶油突然绕着大厅立柜后的一盆富贵竹,转着圈的发出呜呜声。
白七记得,这块一共摆放了两盆富贵竹,都不过刚过膝盖高,可这会,奶油转圈的那盆,似乎已经到人的大腿了。
她端详片刻,神色一变,举起一盆富贵竹,狠狠往地上一砸。
“啊!”高羽羽的尖叫声划破天际。
她的手颤巍巍的指向破碎的花盆。
散开的泥土里,赫然埋着一只苍白的人手。
富贵竹的根系,正缠绕包裹着扎根在人手里。
那根,是血红色的。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叫声,沙发上睡的歪七扭八的人跳了起来。
“啊!你的脸!”第二声尖叫来自曲林夕,她一抬头,就看到了乔桥。
乔桥刚刚正埋头缩在林强怀里睡觉,这会带着睡意,有点茫然的看向曲林夕,顺手挠了挠痒得钻心的脸颊。
“妈呀!”林强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就把怀里的人往外一推。
“林强你疯了吗,你弄疼我了。”乔桥摔在地上,愤怒的咆哮。
“滴答。”有液体从她脸颊滴落,砸在木地板上。
瞬间被地板吸收,那一小块木质泛出了一丝红色光泽。
乔桥无意中看到自己撑在地板上的手,满是血迹,长长的指甲缝里挂着一丝丝分明的肉丝。
她不可置信的抬头,掏出随身带的化妆镜照了照。
镜子里面,是一个满脸糜烂的女人。
脸颊被指甲挠成了一团血肉模糊,正不断往外渗着鲜血,没有一块好皮。
“好痒,好痒!”她突然跟疯了一样,拼命抓挠自己的脸,脖子,浑身。
力度大的仿佛要撕下自己的脸皮。
甚至要抓向自己的眼睛。
“愣着干什么!把人先抓住绑起来啊!”白七上前把乔桥的双手反剪到背后。
乔桥这会力气大的惊人,嘴里含糊嘶吼着挣扎。
林强没动,反倒往后退了一步。
曹胖找来了绳子把人绑在了椅子上。
乔桥眼前一片血红,先前的神经仿佛被麻痹,直到这一刻,钻心的痒意和疼痛感同时降临。
她连人带椅子砸倒在地,一侧脸颊贴着地面,在地上死命蹭着。
直蹭的露出森森白骨。
“呜呜呜。”有女生在小声啜泣。
亲眼见到的总是更可怕。
眼见着乔桥突发的异常,在场众人终于意识到,他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安全。
原来诡并不只是要报复王晶,原来聚在一起,诡也可以发动攻击。
有那胆小的几乎陷入了崩溃中。
“这诡只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