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据呢。
镇上的治安机构离这不远,连个弯都不用拐,白七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
跑了许久,白七觉出了不对来,自己这速度,折返跑这段路程都够了。
并且这半天,一个行人都没见着,街边的店面也全都关了门,场景越来越陌生,自己总不至于这都能迷路吧。
她放慢了脚步。
那田晓娥就追了过来,呼呼喘着粗气,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她一把从白七怀里抢走了盒子。
白七没阻止,因为她看见,之前变淡的黑雾,突然就浓烈了起来。
一切,都跟这个盒子有关吗?
田晓娥拿到盒子,恶狠狠的瞪了白七一眼,连话都来不及说,就往回跑。
这会白七看清了,就好像地上有个无形的跑步机,她一直在原地打转。
发现怎么都跑不出去后,田晓娥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瞳孔放大,处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中,看上去就在崩溃边缘了。
“你放过我吧,我只是想过的好一点,你已经害死他了,他替我偿还了!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都怪你,你就不该出生!你们都不该出生!”
她跌坐在地,语无伦次的从求饶到破口大骂,又对着白七诅咒,“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你也要死在这里。”
那盒子里发出抓挠声,像极了前几日在小区楼里听到的声音。
白七听着她的胡言乱语,前后一联想。
“造的孽总是要还的,你那个被人贩子偷走的弟弟,是你害死的吧?因为你父母重男轻女,你就害死了一个两岁的孩子?这盒子这么重,你把你弟弟的尸骨藏在了里面?还有你父亲,也是你杀得?”
她连着发出疑问,想到自己刚刚抱了这盒子这么久,不禁打了个寒颤。
田晓娥抬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白七不过是听了些镇上的闲言碎语,怎么就怀疑到她杀人一事上来了。
“你胡说,贵宝死的时候我才不过七岁,怎么可能会杀人,他是被人贩子拐走了!镇上人都知道我有多孝顺,每年往回寄的东西都够几个田家花用,我又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在这个时候杀了我父亲?”
她当然不知道,白七有金手指,先入为主的就知道她害了人命,前后一联想,自然不难猜。
“那你这么紧张这盒子做什么呀?要不我们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白七伸手,作势要去抢夺木盒。
田晓娥脸色猛地一变,“不能打开,不能打开,他会出来的,那就全完了。”
见白七一脸笃定,她也不再掩饰,似乎觉得自己命不久矣,索性说出了真相。
故事很俗套,跟邻居大妈说的内容大致差不多。
无非是一个从小受尽了虐待的女孩,在弟弟贵宝出生后,被虐待的更惨了一点。
这种不满在听到父亲要把自己卖去做童养媳以后,达到了顶端,小小的年龄反抗不了大人,就把目光投向了还什么都不懂的弟弟。
她偷了家里装杂物的木盒子,然后活生生把弟弟塞了进去,埋到了家门口的地下。
后来她去了大城市,以为这件事从此就烂在她一个人的肚子里,不会再有人知晓。
可前一阵子,她突然就夜夜做噩梦,听到有小小的孩童说,“姐姐我好冷,姐姐我好疼,姐姐我想出来。”
慢慢的她就开始胸口发闷,浑身跟被折断了一样疼,指甲一点点脱落,身上还有黑黑的指印。
她打小带在身上的护身符,是姥姥还在世的时候给她去土地庙求得。
那时候土地庙里还有一个大和尚,给这护身符开过光,从她开始做噩梦起,这个护身符开始逐渐褪色,甚至有了裂缝。
她的情况也一天比一天严重。于是她回到了出生的小镇子,想去这个庙里再求一个护身符,结果她发现,大和尚不见了。
也是病急乱投医,她挖出木盒又给加了把锁,没起丝毫作用。
想烧了这玩意,却无论如何都点不燃,身上的护身符这时开始燃烧,盒子里有孩童哭泣的声音传来,她便干脆带着盒子去了庙里。
跑到庙门前时,护身符已经烧没了。
那一瞬间她感觉周身都置于冰窖,盒子里的哭声变成孩童咯咯咯的笑声。
她强撑着滚进庙里,谁知道进庙的刹那,她就觉得浑身的不适好像好了很多,笑声也消失了,就干脆把这盒子藏在了神像底座下。
至于田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