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又转了一圈,没再发现其他异常,她快速撕下老太婆嘴上的胶带,跑了出去。
身后是依然凄厉的叫声。
第二日,白七早早起床,就听到到处都有人在议论昨晚上田家发生的事。
说是有听到声音的邻居报了官,治安队来带走了失去神志的田婆子,和祭拜回来的田晓娥。
田晓娥到了治安局就说母亲是被父亲的死刺激,发了疯,自己也是没办法才把人绑了起来。
田婆子被送到医院做了检查,身上并无伤痕,确实是精神受了刺激的状态,也问不出来什么。
治安队很快就结了案,田晓娥也被放了出来。
白七恨得牙痒痒,想着让她就这么逃过一劫,简直是老天不开眼,这雾气变淡的原因也没法找了。
她气鼓鼓的坐在王奶奶店里,在喝了一大碗鲜美的皮蛋瘦肉粥后,突然有了新思路。
土地庙!就算是良心不安求神保佑,田晓娥也犯不着一天三次的往那里跑吧!
虽说以前没见过啥灵验的地,但这土地庙,万一真管用呢?
白七也不躺平了,满脑子都是抓住田晓娥的小辫子把她绳之以法,辛辛苦苦在土地庙那守着,等她来。
可等到正午,田晓娥来了后,真就是老老实实祭拜一番,随身挎的篮子里装的也只是些祭拜吃食,看着没有丝毫不对。
白七在土地庙转了半天,这庙里空空荡荡,除了一座土地公神像,几个蒲团,一张供桌以及墙角的打扫用具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她按了按蒲团,软绵绵的,没什么异常。
又摸了摸供桌下面,空荡荡的,把四周墙壁都敲了敲,也没什么暗格。
最后,她目光落在了神像上,鞠了一躬,又念叨了几句自己这也是为民除害,神仙勿怪,就开始四下摸索。
神像约有两人高,本身严丝合缝的,色彩不算鲜艳,摸上去表面有些粗糙感,敲了敲还是实心的。
白七爬上供桌,跳起来摸了摸上方,又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拂了拂背面,除了满手灰尘一无所获。
可当白七趴在地上,看向底座时,却发现了异常。
神像底座的背面,有道不起眼的裂缝。
这底座是木头的,她摘下头上的发夹,伸进缝隙里,向外那么一勾,有一块木头略微有些松动,往外凸出了一点。
白七抓着凸出部分,缓慢拉动,居然抽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
盒子入手,她只觉得沉甸甸凉飕飕的,老旧的木纹里还有丝丝缕缕的红,白七突然就心口一沉,感觉有些发闷。
盒子上着锁,两把锁,一把锈迹斑斑,一把看上去却很新。
白七直觉这东西有点邪门,就像潘多拉的盒子,小说里打开这种东西的都会放出点什么,然后倒大霉。
她果断忍下好奇心,准备把盒子直接交给一身正气的治安员叔叔,他们肯定百邪不侵。
不过,事情好像过于顺利了,她给自己立了个大大的flag。
果不其然,她人还没走出庙门,就跟田晓娥迎面撞上了,这货篮子忘带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瞬间场面就很尴尬。
当田晓娥的视线转到白七两手捧着的盒子时,整个人视线一缩,就跟疯了一样扑上来抢夺。
白七打小是学过武术的,她在幼儿园就打遍小朋友无敌手,白父看女儿精力旺盛,干脆送她去学了专业的。
于是,五岁的她就打的武术班里八九岁的大孩子嗷嗷哭,老师夸这孩子骨骼清奇,颇有天赋,尤其是力气还很大,压腿的时候挣扎起来,四个成年男老师都按不住她。
按理说,四个田晓娥也是打不过她的。
可白七此刻两只手都捧着盒子,还披散着一头长发,田晓娥又是一副拼命地架势,凶狠的和被挖了祖坟一样,白七怕她使出泼妇打架那一套,拽头发挠人脸,那可就亏大了。
白七索性把盒子随手一丢,恰好就扔到了庙门外。
见田晓娥跑去捡,白七也追过去,对着盒子就是一脚,又踢出了四五米的距离。
脚指头有点疼,白七在心里暗暗流泪,但并不妨碍她继续跑过去继续踢,反正田晓娥没她快。
拉开点距离后,她又抱起盒子拼命跑。
田晓娥在后面拼命追,而白七越跑越开心,越跑越起劲。
看对方这么着急的样子,这东西肯定很重要,说不定就是她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