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大木柜,也是陈旧不堪,右首却放着一张崭新的小木床,小木床上躺着一个年龄看起来约莫只有八九岁的小男孩,一张粉红色的小脸,弯弯的眉毛,弯弯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怀里抱着一只木头做成的可爱小狗,正在呼呼酣睡。
那老婆子招呼着苏佩清兄妹两人坐下,又端了茶水放在桌上,笑道:“山野粗茶,两位客人请慢用......还不知两位贵姓?”
那叫婉清的少女微笑回道:“婆婆,小女子苏婉清,这是家兄苏佩清。”
那老婆子也微笑道:“原来是苏公子、苏姑娘,幸会,幸会啊!”
苏佩清放下了手里的茶水,笑着问道:“婆婆,还不知您老人家贵姓?”
那老婆子嘶哑着声音,却笑道:“我老太婆姓单名芳,别人都称呼我单婆婆。”
苏佩清又笑道:“单婆婆,不知您老,家里几个人在这里住呢?”
单婆婆眯着眼睛,又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嗄声道:“你说我们家有几个人吗......我儿子、儿媳,还有我的小孙子,哈哈......”
苏婉清不觉又瞧了一眼正在小木床上酣睡的那个小男孩,笑道:“单婆婆,你的小孙子可真可爱呀!”
“是啊,是啊,”单婆婆深陷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些光泽,笑道,“狗儿可是我们一家人的开心果哩!哈哈.....两位客人想必也饿了,请稍等片刻,我让我那儿媳妇再给两位做点晚饭。”
苏佩清连忙起身,感激道:“单婆婆,不必麻烦了。”
苏婉清也语声温柔地感谢道:“谢谢单婆婆,只是......”
单婆婆竟不由分说,已转身朝门外走去,一面颤颤巍巍地走着,一面又笑着道:“两位客人,莫不是嫌弃我老婆子家的粗茶淡饭?”
苏佩清忙不迭道:“哪里,哪里,只是......如此那就叨扰了,多谢,多谢。”
今夜,雾淡,风冷。
此时,有月,却无星。
过了良久良久,也不知是多久,那单婆婆竟仍未回来。
此时,苍穹的一片乌云竟正好掩住了月色,又时不时的有一阵阵冷风吹动着漆黑色的大地,更吹得周遭的草木“簌簌”作响,那木桌上昏黄的油灯也开始忽明忽暗,不停地跳跃闪动起来。
苏婉清的心中已不安了起来,柳眉微蹙,遂低语问道:“哥哥,这单婆婆去了这许久,仍不见回来,会不会......”
听到苏婉清如此说,苏佩清沉吟片刻,也压低了声音道:“婉清,你是担心单婆婆心怀不轨?”
苏婉清不由得又向门口瞧了瞧,此时,门外的月色也已被乌云所掩盖,大地漆黑一片,又时不时有草木的“簌簌”声作响,竟给人一种阴森,可怖之感。
“哥哥,此地荒郊野岭,单单只有这么一户人家,你不觉得奇怪吗?正所谓,面由心生。你看那单婆婆的面容,或许这里是个害命劫财的十字坡也未可知。”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但又有多少人真的可以做到这点呢?
若是一个仙姿佚貌的女孩子和一个长相丑陋的女孩子同时站在了你面前,并邀请你一起赏月、品茗,你对她们的态度会一样吗?
苏佩清听罢,忽又扭头望了望那右首的小木床,剑眉微皱,沉声道:“婉清,你我见机行事!”
苏婉清遂点了点头,面上已起了警觉之色。
不知何时,冷风已停,仍然无星,月色又从厚厚的云层里钻了出来,夜色却变得越发的凄迷、阴森,周遭更是一片死寂,诡秘、恐怖之感越来越浓。
又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苏婉清早已按耐不住,她用力咬了咬牙,方要起身,不远处竟陡然响起了飘渺的脚步声。
苏佩清旋即向苏婉清使了个眼色。
苏婉清会意,立刻又回身坐好,敛眉收目,凝神细听,但纤纤手指早已按住了剑柄。
脚步声由远及近,竟渐渐清晰可闻,两人面上警觉之色也越发的浓烈。
因为两人已自脚步声里判断出,来者绝非单婆婆,而且此人的轻功显然不低。
脚步声已进小院,苏佩清的手指也已探至腰间。
此刻,苏婉清的鼻尖甚至已沁出了冷汗,指尖也变得冷冷的。突然,脚步声竟戛然而止,消失在院落里,天地间复又陷入了死寂。
可怕的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
苏佩清兄妹两人依旧坐着。
苏婉清却面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