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今天累坏了吧,我来给您捏捏肩。”成熟而又温柔的女声响起。
从声音中不难听出,这是个中年妇人。
“呵呵,好。”
“您这几天忙着给难民安排住处,可是忙坏了,连着好几天都没好好的休息一下,别累坏了身子。”
话语关切,又满含怜惜。
“唉,咱们也吃过苦,知道那是多么难过的日子,我也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罢了。”
“是啊,如果不是老爷您目光长远,将生意做大,咱们现在可能也是这样。”
“都不容易啊。”
一声叹息,院子中陷入了寂静,只有沉重疲惫的呼吸声轻轻传出。
砰!
重物落地声响起,侧面院墙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这对中年夫妻纷纷视线看过去,顿时亡魂皆冒,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不明意义的低语在漆黑中传出,虔诚、狂热又怪异。
黑影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向两人冲去,身形佝偻似野兽。
手中阔刀被黑气包裹,挥动间,血光乍现。
“啊!”
黑夜彻底归于死寂。
清晨,天还未亮。
街道上已有了行人,有一处十分奇怪,围了一大群人。
走近了一看,云逸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布告栏。
那布告栏最顶上新贴的一则告示吸引了他的注意,上面写的事情很有意思,最起码云逸觉得很有意思。
“不明黑衣人黑夜无故杀人,张员外一家被杀害,财物被洗劫一空。”
手中小刀不断雕刻着木块,云逸沉吟着。
“你们在云澜界有听说过,关于邪神信徒的事件吗?”云逸冷不丁的问道。
“自然有啊,这群人可膈应人的很,本事没有,就会搞事情。”
吴玉河无聊的打着哈欠,二十年的牢狱生活虽然在他生命中只弹指一瞬,但足以磨灭一个人的锐气。
“我没听说过。”被家族牵绊的萧凡,也从来很少接触不相干的事。
“嗯~我也听说过,有这么一群人,和魔修很像,喜欢将普通人抓起来,献给他们的神明,也就是他们所谓的血祭。”慕容明月道。
“这个世界的神明不干正事啊,太有意思了。”
刚想到这里,浑身一颤,云逸心中忽然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就好像是痛心?
那绝对不是云逸自身的感情,瞥了一眼气运那栏,云逸觉得那很可能是“天道”的力量,就是不知道天道又在搞什么。
将手中最后一刀刻下,吹了吹木屑,云逸心情又舒畅起来。
“大功告成。”
“逸小子,你这整天的都在捣鼓什么东西?”
刀皇终于提起来一点兴趣,这个小子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其实最神秘。
“待会你就知道了。”
喀哒。
小院中,最后一块零件拼上,一只木鸢就呈现在众人面前。
“哇,好大的木头鸟啊!”
“你小子可以啊,这东西有什么用,难不成真的能飞?”
小院中,几人大感新奇,东摸摸西瞧瞧,就连一向高冷的萧凡也瞪大了眼睛。
“嗯哼,不能飞我造他干嘛?走,上去试试。”
云逸一脸得意,这可是他花费一夜的时间才刻出来的。
木鸢上背上有四个座位,因为没有灵石驱动,座位底下还特意加装了踏板,用来提供能量。
线型的躯体赏心悦目,四核驱动,马力十足。
给座椅套上皮垫,几人坐上去,脚下稍一用力,精密的零件转动,将木鸢推入高空。
短短一夜就能将这么精密的机关手刻出来,这小子机关术造诣很不简单啊。
眸光一亮,吴玉河身为三品修士,自然是见多识广,机关师虽然罕见,但他的朋友里也有那么一两个。
根据他们的讲述,这种机关虽然只是最低级的。一般低级机关师也需要好几天甚至十几天的准备才能制出。
像他们那种级别的机关师,制造低级机关自然才很轻松,几个时辰就可以完成。
所以云逸这一手也属实是惊到他了。
没有注意到吴玉河那惊奇的目光,云逸此刻又发动了御兽诀,控制住空中的鸟类。
共享视野下,云逸的视线覆盖了很大的一片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