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树林,一片静寂,动物们好像也都睡着了,也可能这里根本没有其它动物存在。
清风剑派山脚下,一条小道直通山顶,道路两旁,青葱的树叶在黑夜的衬托下也显得样貌可怖,干瘦的树枝如同鬼影,在黑暗中张牙舞爪。
天地间充斥着肃杀的气氛,只有车轮滚动声和马蹄触地声不断回荡。
马车内,清风剑派大长老风景阳眼眸微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行走江湖多年,直觉已十分灵敏,这种感觉不知救了他多少次。
不过他很奇怪,在清风剑派附近谁敢动自己?又有几人有那个本事?
忽的,马车突然减下速来,就好像失去了动力。风景阳眼睛倏地张开,眯了眯充满血丝的眼睛,缓缓的拨开车帘向外望去。
马车已经行至一处草木茂盛之地,而本应该坐在前面的马夫却不见了身影,正在四顾的风景阳后脑猛然一凉,毫不犹豫,直接前跃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
仓促之间,再也不顾平日里的高人风范,正派气度,赶忙施展身法向后再度平移四五丈,躲过紧随而至的快刀。
待这位德高望重的清风剑派大长老终于站定,抽出剑来,才看清这偷袭自己的是什么人。
那人一身黑衣,与风景阳一身白衣形成鲜明的对比,双手各反握一柄月牙短刀,一副刺客打扮。
“阁下可知我是什么人,又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风景阳沉声道。
眼睛微眯,看向那一言不发的黑衣人,风景阳顿觉怒气上涌。
平日里谁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大长老,就连那刚上任的门主也得称自己一声前辈。
晚风吹来,将树叶吹的哗哗作响,寂静的夜顿时热闹起来,一片绿叶飘飘荡荡,落在风景阳面前。
黑衣人动了,双手背后,以一个奇特的姿势冲出,脚步轻盈无比,到了风景阳近前,抬手旋身,刀刃向风景阳喉咙割去。
虽然因为位高权重,已经很久没有与人战斗,但多年积累的经验使他的眼光十分老辣,一眼就看出此人虽难缠,但绝不是自己对手,手腕一抖,金铁交击声传来。
附近的树林中。
咯吱。
“这桃子味道真一般,太让我失望了。”
白衣青年斜靠在树枝上,似乎是觉得热,胸口被他裸露出来,但在一旁的人看来,这不但不显得粗鄙,反而有种洒脱不羁的气质。
“逸哥哥,这个老头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声音轻灵婉转。
“是他。”冷冰冰的男声,带着刺骨的杀意,云逸要杀的人就是他要杀的人。
“这老头用的不就是云小子这几天让我教你的那剑法吗?要我说,还是使刀帅,剑法什么的没前途。”
吴玉河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好像被某人传染了一样,也逐渐变得不着调起来,又或者他本来就是豪爽的性子,左手抓着个桃子,右手提了壶小酒。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杀他吗?”
“不知道。”
云逸和吴玉河一问一答。
“因为这老不死的跟黑水门有关。”
“和黑水门有关?”
“哼,黑水门一个小小门派无恶不作,为什么还能混的风生水起,就是有这清风剑派大长老在后面撑腰。”
“这老东西,本尊定饶不过他,云小子,待会给我狠狠的揍他!”
此刻空地上的两人的战斗也已经快要结束,高手之间的过招往往都在几式之间。
黑衣人身上已经挂了菜,侧腰上那个血窟窿尤为刺眼,肠子都流出来一截。
风景阳也不好受,这人虽然武功不如自己,但打法却刁钻无比,不要命一般,专攻下三路,他的一条腿已经被削下了好几块血肉。
狂吼一声,黑衣人仿佛心中藏着滔天的怒火,不要命的挥动手中的短刀,身形如陀螺般,左右转动,刀光连绵不断,却被风景阳轻易挡住。
终于,趁黑衣人因伤乏力的空档,一剑将其钉杀在树上。
“哈哈哈,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杀老夫!”褶皱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如果有外人在,一定会惊讶,平日里和善的大长老竟也有这样一面。
“呸,你这畜牲也活不久了,我在下面等着你,哈哈哈!”黑衣人不甘、怨恨,却只能以这种方式表达。
“哼!”长剑不断划过,将黑衣人分为几段,剑刃仍然锋利,带着尖锐的气流,但却已经失去了本该有的轻盈,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