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子,那小姑娘铁定是被冤枉了。
何况小姑娘救过那么多人,捐了那么多钱,每年缴给政府那么多利润,还会写书,怎么可能搞投机倒把。她又不当官,怎么可能侵吞国家财产。
市委会议开到下午,决定给沈红莲平反,派人当面致歉,表彰她对社会对人民所做的贡献。
不等杨峰他们开口,沈红莲就跳起,急切地要求赶紧回家,快,越快越好。
一家子看沈红莲这等迫切,哪里还敢怠慢,沈红宝和李书诚马上一起抱起她向外跑,边让杨峰留下来处理后面的事。
两辆车刚驶出医院,市政府的车就到了,还好没撞到。
随后,几千人的游行队伍陆续赶到,一听沈红莲已经回家,只得慢慢散去。
沈红莲也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邻县的新木器厂,她要在这里避避风头。
事情闹得这么大,远非她所愿。
镇上显然已经不方便待了,沈红莲可不重形式,那么多人看望自己,肯定厌烦头顶,能躲则躲吧。
想着自己努力布局这么久,依然没能避免挨整,不觉悲从中来。
运动这种绞肉机下,生命时时都会受到威胁,还是先练练明哲保身之术吧。
啊!黄庄,那些家伙随随便便就能杀人,市公安局的都不在乎,办事一点不拖泥带水,他们凭什么那么嚣张。
文友的小说里说,王连长多次立功却拒绝升职,拿的是团级工资,做的是连长职务,不图名利,不惧生死,在部队威望极高。
无疑是柳主任调教出来的。
自己咋就调教不出一个能人呢。
唉!活得太失败了。
安顿好,只留下了季小莲,其他人都打发了回去。
封闭的环境,相距七八十里,又在乡下,仇家应该很难找到这里,就算找到,也容易被发现。
所以,短时间内,这里还是相对安全的。
至于仇家是谁,和大块头以及女警有没有关系,沈红莲压根没兴趣知道。她将那么多人送进了监狱,不知多少次见死不救,还整死了好几个。
动了那么多人的蛋糕,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秦桧还有三个朋友呢,仇人怎么可能少。
文友说过,权力主导的环境里,就算开放四五十年后,由于约束权力的法律不健全,那样的官员和热衷刑讯逼供的警察也比比皆是,导致冤假错案不计其数,何况目前这种混乱的状况。
权力使人张狂,嫉妒使人发疯,哪里都一样。
先养好伤再说吧。
到达木器厂的第二天,去过市里的翟天清带了三个人赶了来,懊悔自己没形影不离地跟着。
沈红莲说,跟着也没用,谁也独挡不了。冲突起来反而不好收场。只能怪我自己步子跨得太大。
翟天清情绪低落,说自己真没用,没查到害沈红莲的人的一点信息。
沈红莲责怪道,谁让你查的。早就说过,涉及官方的事用不着你们参与,也参与不了。你们胡乱猜疑,反而会害了我。我如果真想知道谁在害我,很容易就能查到。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这是实话。都把人审死了,黄庄那帮人自然会知道谁在搞事,没市里人的主使,公安部门不可能随便抓她,也不可能动刑。
没整死自己,肯定有顾忌。主使人肯定知道沈红莲的两个姐夫以及县里的人脉。也说明主使人和公安的关系没亲密到必须和沈红莲鱼死网破你死我活的地步。
个中情由,黄庄那帮人早晚会来告诉自己。如果不说,说明有些人有些事他们也没办法。那样的话,事件的内幕根本就不重要,也不需要了解。
对于没办法左右的,只能顺其自然。
沉思片刻,沈红莲吩咐翟天清,以后不用打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于事无补。都好好学门手艺吧,到任何时候都有口饭吃。
翟天清说,生产队的劳动,我们一天都没拉下。只是感觉这日子过得太没意思了。
沈红莲说,要不就去镇上服装厂和木器厂吧,学点技术,好好工作。我的事,以后不用再管。各过各的日子,过几年再说。
翟天清表示理解,好。我们听你的。谁不愿意进厂啊。
沈红莲明白,不开放,这些人就用不上。便写了个条子,让沈红宝安排他们。再三叮嘱,一定要安心做事,谁捣乱直接辞退,永不录用。
翟天清试探地问,三妹是要离开这里么?
沈红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