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仅仅只是为了装13,对健康,对生命长短,没有实质性的功效。
人生活的是心情。心情好,帽檐汤也是极品香茗。
遗憾的是,沈红莲拿了两次稿费后,故事会却停刊了。
这些,文友小说里没有交代,白贴了稿件邮费。
接下来的时间里,各种纸媒将要么停刊,要么取消稿费,这种情况将会持续上演。
小说里描写的那场久达十年的浩劫,已经蠢蠢欲动了。
沈红莲干脆尽力放缓了写作频率,到时候能不能保护好手稿都是个未知数。
闲工夫多了,又不喜欢看缝纫室那群市井妇女的嘴脸,沈红莲就在庄子闲逛。
越看越糟心。
眼下贫困远比文友小说里描写的严重得多。
那个杀千刀的,描述的什么狗屁境况啊。
这天刚刚无精打采地回到家,就见四丫站在门口和一个妇女吵,妇女牵着一个低头哭泣的男孩子,分明是四丫的同学。
母亲在边上急得说不出话来。
一遇到事,母亲除了滚地哭叫诉苦,似乎从来就没打开过第二种模式。
沈红莲暗道,老妈这次颇有长进,可喜可贺。
沈世海一脸淡定地站在边上,煞有介事地看着热闹,女儿的事和他无关似的。
沈红莲不用问都知晓,肯定是打架了。
以四丫的身手,收拾同龄的对手,铁定毫不费力。
果然,男孩嘴巴肿起,还残留着血迹。
四丫正理直气壮地叫,他先惹我的,不打他打谁。
妇女说,什么惹不惹的,他不过和你开了个小玩笑,你上去就打,还往死里打,大人是怎么教化的?
四丫吼道,怎么教化也比你教得好。
没教养的,有这么和长辈说话的么。
你也配做长辈,去撒那啥自己照照。
你把人打成这样还有理了?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谁让他欺负我的。
碰你一下头发就是了欺负你了,又不是有意的。
无意能把我辫子上的小花拽下来么?
你自己没别牢,是风吹掉的。
皮筋也能吹得掉?把我头发拽掉好几根呢,头皮差点被他扯掉,要不是看在同学面子上,非把他打残废。
小丫头片子,有你这么狠的么。
对待卑鄙下流的流氓就得狠。
一时争得不可开交。
见沈红莲慢条斯理地回来,妇女已经被四丫气得语无伦次。你——你们仗势欺人。
四丫直接怼回去,知道我家仗势欺人,还有胆量上门来闹,傻到家了吧。快滚,我没空跟你们这种傻帽讲道理。
妇女气得差点瘫倒,立即跺着脚哭喊,哪有这么不讲理的,把我家伢儿的头都打肿了,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肯说,还有没有王法了呀。
见沈红莲瞪眼看他,男孩吓得往妇女后面多,哭得出不了声。
四丫还在针锋相对,和你这样的无赖没道理可讲,有种去告我呀。
妇女快要被气疯了。你——你们——太不上路了——
沈红莲手一伸,笑道,转身,前去二十丈就是大路,你们上路就请上路吧,一路走好。
看热闹的几个顿时哈哈大笑。
看人家文化人多会说话,能把人笑死。
来和拿笔杆子的讲道理,脑子进水了吧。
就是,一句话就把人送终了。
男孩被小丫头给揍了,哪有脸来的。
屁大点事,也值得上门闹,想讹诈呢。
无非是想三丫的钱呗。
被说中了心思,妇女又羞又气又急,哭得说不出一个字,一时进退两难。
还好她丈夫听到消息赶了来,向众人拱手招呼两句,边道歉边将老婆孩子拽着就走。
沈红莲问四丫怎么回事。四丫说,那家伙看不惯班上的同学都对我好,想给我个下马威,下课后,在背后扯我辫子上的花。
沈红莲说,他爸脸型挺熟,是西庄哪家的。
过来看热闹的沈红宝笑了,三丫头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刚上任的民兵营长石泰和都不认识。
沈红莲大笑,难怪他家孩子敢惹四丫,够嚣张。
两代单传,都是给惯的。
要不是三丫把几个老枪毙送进了监牢,民兵营长哪里轮得到石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