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做梦也没想到,逆来顺受的傻柱居然会一反常态,给他当面来了个下马威。
虽然这小子极度缺少教养,可是人家话糙理不糙,他一时还真找不出恰当的理由进行反驳。
身为老师的他,心里自然最清楚不过,随意叫人家绰号,尤其是带有侮辱性的绰号,是一种极不尊重人的表现。
只不过,四合院里人人都这么叫,自己若不跟鸡上笼,反倒显得同大家格格不入。
再说,“傻柱”都被叫了这么多年,也没看出这小子有什么意见,他就觉得这样叫其实倒也贴切,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也不知这半傻不傻的二楞子今天到底是抽了什么风,竟突然间较起真来,弄得自己堂堂一名教书先生,都快有脸没处搁了。
“你、你……”
情急之下,他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半天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不要用手指着我,这样很没礼貌,用您的话讲那叫‘有辱斯文’。再说了,谁还不是长着一双手、十根手指头啊?
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要再这么对我指指点点,小心我用二指禅戳瞎你的狗眼!”
何雨柱得理不饶人,出语掷地有声。
“傻——不!何雨柱,你别欺人太甚!多大个事啊,大不了我以后不这么叫你就是了。
还有,我本来是出于一片关心才过来看你,没想到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哎,算我今天倒霉,一大早见到鬼了!”
被怼得满脸通红的阎埠贵一拂衣袖,悻悻然地说道。
“切!三大爷,扪心自问,你不是一直以来都把我当傻子收拾吗?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关心起我来了?
依我看,你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说吧,一大早的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一想起他联合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自己实施道德绑架,并算计自己替他们集体养老一事,何雨柱就感觉心里像吃了一只苍蝇。
“我说你小子到底有没有一点家教,懂不懂尊老爱幼,怎么能跟一个长辈如此说话?
我记得你以前虽然也口无遮拦,但多少还知道点分寸,今天到底咋回事,一开口就满嘴喷粪,不会是早晨起床没刷牙吧?”
阎埠贵愈加生气,要不是担心有辱斯文,早就扯开喉咙破口大骂了。
“三大爷,您要真这么说就有点蛮不讲理了。做长辈就得有做长辈的样,你张口闭口喊我傻柱,连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都不懂,根本就不配为人师表!
得了!您还是赶紧回去找华姐好好调教调教吧,别一天到晚只知道算计别人,不然算计来算计去,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何雨柱懒得跟他再啰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你个小兔崽子!真是没大没小,华姐也是你叫的?哪天等老何回来,我一定要找他当面评评理!”
阎埠贵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在他头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别说是找我爸,就算把玉皇大帝请过来,那也是您有错在先。”何雨柱毫不示弱地道。
“你——”阎埠贵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满腔怒火道,“算了,看在你还是个小孩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马上年关逼近,何雨水这学期的资料费该交了。”
“三大爷,您看看,我刚才说什么来着?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不就是为了催缴学习费用么?快说吧,一共多少钱?”
说这番话时,何雨柱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兜。
自从父亲离家出走后,他和妹妹就成了两只无头苍蝇,日子过得可谓是苦不堪言。
他先后在鸿宾楼和丰泽园学过一段时间的厨艺,由于是当学徒,基本也谈不上有什么工资。
直到今年下半年,师父陈远山在丰泽园受人排挤,一气之下带着他进入红星轧钢厂,生活才渐渐有了些起色。
虽然他刚进厂不久,每月工资才二十来万,不过靠着这些钱,养活他和妹妹两人已经绰绰有余。
“也不多,就五百元……”
一提到钱,阎埠贵就显得格外小心翼翼起来。
何雨柱不禁在心里暗忖,今天自己为了拿他开刀,把平时该说的和不该说的话一股脑地全抛了出来,像他这种小肚鸡肠的人,日后难免会计恨自己。
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怕三怕四的人,但毕竟都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宜将关系闹得太僵。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