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海教训完了弟弟就赶紧过来了,那书童竹山被他指使去看着不成器的朱学林了。
见云舒已经在举酒轻啜饮,虽不忍打搅此番美景,却也还是上前,成了画中的败笔。
“几位已经喝上了啊?哈哈哈!我那书童说几位想登顶一揽凉城美景?我也正有此意。”
昌意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不知道该烧向谁,憋在心里闷得慌。
顶楼安静的过分,只有纱帘幔帐因风舞动的声响。
不知绕过了多少转角,朱学海推开一扇花格精细的房门。
墨色锦衣男子回头,绽开笑意,“几位有请。”
这话不是对着朱学海说的,而是对着云舒三人,巡抚之子在这人眼里也不过是个跑腿的罢了。
朱学海自觉退出,把门带上。
“你引我们来此处有何用意?”
能指使得动王府中人和巡抚之子,身份显贵不用多说。
借酒会之名掩人耳目……那又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呢?
辛夷凝眉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父亲嘱咐她做事时没有多说,本以为顶多是和阔绰子弟周旋一番,有昌意这个男子作陪,她们又背靠靖安王府应该不会怎么样,这男子究竟是何人。
“在下第五墨上,你们也别这么警惕,今日要见你们的人也不是我。”墨上冲着另一边的男子说,“喂!不是你哭着喊着说要来看你的妹妹吗?怎么这下又不敢见面了?”
另一男子白衣红绸,红色腰带显得他腰身纤细。
云舒隐隐感觉见过此人,但她常年居住在高家后山的天女庙中没见过多少人,印象里的寥寥几人也都是人面兽心。
男子回头,目若桃瓣,多情流转,唇似仰月,醉人心弦。
让人感叹,多情却被无情扰!
辛夷脸不由一红,像小女儿家一样躲在云舒身后,随后发现他直勾勾在看云舒,对他的好感不由下降几分。
见几人都不说话,有苏纯起身展开折扇走至云舒身前。
“云舒,你这是不认得我了?”随后又比画了下两人的身高,“多年不见,长高不少啊。”
“没有,只是有苏纯,你老了很多。”
许多年前,他突然出现在天女庙之内,说要带云舒离开,可是云舒拒绝了。
也就几面之缘,云舒拒绝几次之后他也没有坚持了。
昌意的身体一直从有苏纯转身震惊到了现在,云舒感觉他再张着嘴口水就要流下来了,伸手去帮他的下颚合上。
这时昌意才反应过来,“你们两个认识?”
云舒点点头,站在他胸口的云舒妹妹好可爱!
昌意心脏忍不住砰砰狂响。
但如果这位有苏纯是他知道的那位前辈,岂不是已经有上百岁了!
第五墨上把刚煮好的茶的倒给几人,笑得平易近人。
“这是凉城特产的茶叶,这次我也就是来为了这口茶。路上结交了有苏兄我们一见如故,就答应他助你们故人相逢了。”
这桌上没有人去质疑他的话。
有苏纯冷不丁的开口,“你如今住在何处?可有不舒心的地方?”
云舒端起热茶喝一口,桌上摆到的糕点的红豆枣泥糕,花模印得很漂亮。
“还行,不过需要有苏哥哥帮我救条命。”
“好啊。”
有苏纯很轻易就答应了,墨上转转茶杯准备稍后找他算账。
几个聊了许多无关紧要的话题,有苏纯问什么云舒都能把话题转到吃喝上,结果就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不知道。
不过有苏纯也能从侧面知道另一点,除了吃喝,王府之内没有比高家好的地方。
云舒从狱中出来之后每日喝药,还要在房中做出休养的样子,庭院之内五步一哨,她本就是从地牢中被带出这些岗哨士兵对她额外关注……
不开心是自然的,愤怒与悲伤却是没必要的。
目送云舒的马车从月梨楼离开,墨上询问旁边的有苏纯,“为何要救天玄,你要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有苏纯开屏结束,把折扇合拢。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我家云舒还指不定要救谁呢?”
第五墨上疑惑,“你就这么有把握能能救活?”
“一条死狗和将死之人,哪一个简单的很。”
有苏纯一脸讨打的表情,第五墨上知道自己与亲信谈话的内容又被偷听了,起身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