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失控,见不对劲,城关上的传令兵很快去通禀去了。
不好,方钱心里打鼓,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难缠,要是以往他的上司也就是校尉也跟他也一路货色,可是昨天加固城防时,朝廷里调来了一位将军。
要是被长官发现他不仅想私吞功劳,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威胁之事,恐怕不妥。
“公子,何必较劲呢。惹了我上司,你小命确定遭得住?”方钱有些心虚的道,自己的上司恐怕还在睡觉。
“何人在此喧闹!”声音洪亮,极富穿透力。
从城门处迎面走来的是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脸上长着黑色鬓须和胡子,添了几分硬汉的神采,他身穿铜片锁甲,腰间系着檀木銮金刀鞘的唐刀。
此人竟然是大夏的一个偏将,名为陈忠。
按军中惯例,偏将可执掌一营兵马,约三千人,权力不低。
他身后还跟着两位,想必是校尉或千夫长。
左侧一位虎背熊腰,肌肉发达,面容憨厚,手持百斤铁锤、
右侧那位则身材较为苗条,穿着一身泛着银光的黑衣,脸庞较为俊朗,鹰钩鼻,最为特色的就是眼睛蒙上了一层布带。
是瞎子吗?
方钱神色慌乱,没想到现在时辰尚早,却是惊动了这位颇有威名的将军。
“拜见陈将军!”方钱等追随的一众士兵跪下,不少本在看热闹的难民,退开了去。
“就让你等值守一夜,就闹出这么大动静,废物!”
“是是是,属下执行不力。”
方钱此刻是脸颊冒汗,后悔莫及,早知道那小子用这种昏招,有长官在,方钱就不贪墨那点功劳了。
陈忠不予理会,眼神看向陈墨,不怒自威。
陈墨暗吸一口气,努力的保持镇定,在这位将军看来,自己才是扰乱守备秩序的罪魁祸首。
“禀将军,在下是昌平县的一捕快,名为陈墨,此番跟随郡兵出去剿匪,不巧碰到了胡人越过鱼雁关在我大夏劫掠.....”
陈墨将事情的经过和方钱欲贪墨功劳,屈打成招,只能出此下策的过程说了一遍,徐老汉和稚儿也作为证人在一旁证实。
随后陈墨还拿出了那把胡人砍刀和耳朵证据,陈忠终于是信了七八分。
在陈墨拿出耳朵的那一刻,有一丝寒光直视着陈墨。
不过陈忠还是求证,转头看向房钱,“可有此事?”
“将军,不可听信他一家之言啊,属下秉公执法,要查询证据时,他不仅不服调查,还惊扰城关守卫,可见居心叵测!”
方钱也是脑子灵活的人,想将事情往另一个方向引导。
“将军,他在没有查证我说的是否属实的情况下,威胁要将我斩杀于此,在有人作证的情况下,又威胁将我打入地牢,这也就罢了,还要将与我同行的爷孙两抓去,女的还要先奸后杀,不仅想私吞这杀敌功劳,还要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请问身为大夏子民,我能屈服于这等无耻之徒吗?”
方钱脑壳一阵黑线,我啥时候说要将女的先奸后杀了?虽然这小妮子是不错。
“我杀了胡人,不求有功,但将军,如果如这官头这般处置,岂不寒了这天下抗胡军民的心,试问百姓以后谁还敢杀胡人,献上他们的首级,这是企图削弱大夏抗胡力量,割断军民共同抵御外族统一战线,其心可诛!”
周围随着这铿锵有力的话语,不少的观众也是明白,这位长的挺帅的捕快原来是被冤枉的。
舆论开始逆转,不少人指责那官头手段卑鄙狠辣,置大夏安危不顾,而夸奖这少年年少有为等等。
方钱此刻,心理寒颤不已,没想到自己惹了这么个能说会道的主,不仅给自己洗脱罪名,还要给他扣上这么一大顶帽子。
你这么会说,当什么捕快啊,去当朝廷御史不香吗?
军民统一战线?
陈忠眼前一亮,片刻皱起眉头,也不由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能说会道的小子。
陈墨不知道的是,恰恰是自己的能言善辩让陈忠产生一丝怀疑。可眼下,民意已经被调动起来了,以安抚为先。
“来人,方钱擅用职权,无视军纪,执法不当,贪墨功劳,先收监军牢,降一级,罚俸三月,若查明真有这位公子所说的草菅人命等行为,秋后问斩。”
“将军,陈将军,属下冤枉啊,在下本就是想拿…贪点功劳,升个校尉之职,更好效劳大夏,绝无那厮说的其它,其它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