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家里。她昨天夜里病了。现在还没起床呢,我想。”
“昨天夜里她出去了吗?”
“没有。我不在家,可是家里的佣人说她没出去。我到拉斯·奥林达斯去了,在艾迪·马尔斯办的柏树俱乐部玩轮盘赌来着,把衬衫都赌出去了。”
“这么说你挺喜欢轮盘赌了。那是得把衬衫输光。”
她把腿架起来,又点上一根纸烟:“不错,我喜欢玩轮盘赌。斯特恩乌德一家子没有一个人不喜欢赌博,而且总喜欢赌输。譬如说,玩轮盘赌呀,嫁一个不辞而别的丈夫呀,五十八岁的年纪还参加障碍赛马,结果叫马压在身上,落个终身残废呀,等等。斯特恩乌德一家人有的是钱。用钱买来的都是不兑现的玩意儿。”
“昨天晚上欧文开你的汽车做什么去了?”
“谁也不知道。他没有得到允许就把车开出去了。每逢他休息的日子,我们总让他开一辆车出去。但是昨天晚上并不是他休息的日子。”她撇了一下嘴,“你想——”
“他知道不知道这张裸体照片的事?这我可说不准。我觉得有这个可能。你能马上弄到五千元现款吗?”
“要是不同爸爸讲,或者不向别人借,我弄不到。我也许能从艾迪·马尔斯那里借到。他对我应该大方一些,天晓得。”
“你最好去试一试。说不定有急用。”
她把身体往后一靠,把一只胳臂搭在椅背上:“报告警察怎么样?”
“倒是个好主意。但是你不会这样做的。”
“我不会?”
“不会的。你需要保护你的父亲和小妹妹。你不知道警察还会挖掘出什么来。没准儿是一件他们也沉不住气的事。虽然在办理敲诈案件的时候,警察一般总是尽量把事情掩盖起来。”
“你能在这件事上做点儿什么吗?”
“我想也许可以。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我要做和怎么做。”
“我喜欢你。”她突然说,“你相信奇迹。你办公室里有什么喝的吗?”
我打开一只很深的抽屉,取出一个酒瓶和两个小酒杯来。我把杯子斟满,我们对饮起来。她啪地一声关上提包,把椅子向后移了移。
“我会弄到五千块钱的。”她说,“我一向是艾迪·马尔斯的好主顾。此外,还有一个原因他也应该帮我这个忙。你也许还不知道呢。”她朝我笑了笑,那是一种还没有到眉梢就被嘴角忘记掉的笑容,“鲁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