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日本是个好地方,是天堂。我还真想和你无拘无束地聚一聚,可遗憾的是现在不行。不过,请你记住!接下来摆在面前的,还是你们教会和我之间的共同事业。再见!”
毕里艾神父挂断电话,他使用的是公用电话,然后驾着雷诺轿车风驰电掣般地朝教会驶去,外面正在下雨。
一回到教会,使急急匆匆地朝楼梯走去,敲响了马鲁旦分会长的房门。
分会长一脸不放心的神色,整个教会都是提心吊胆的。外表看上去像铜墙铁壁,其实里面充满了胆怯和慌张。
毕里艾神父走到分会长桌前说:“我与朗卡斯特联系上了,他说马上就乘飞机离开日本。”
“马上?”分会长蹬大眼晴,嘴里说着,“哦,哦!”摊开双手。
“他好像大祸临头,这对于我们来说反而安全了!警视厅多半已经盯上他了吧?!”
“……嗯,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这家伙老好巨猾!不愧是国际商人!他是不会失手的。”
“他说去什么地方?”
“他好像是去开罗。”
分会长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
“还说其他什么了?”
“他说以后通过冈村与我们联系,他还说不管到哪里仍然从事与我们教会之间的共同事业。他还打算今后永远把我们置于他的手心里。”
马鲁旦分会长脸色阴沉。
“无可奈何呵!都怪我们太贫穷。托他的福,教堂变得富裕了,只是希望今后别露出破绽。”
“他问托鲁培库的情况了哟!”
“是问了吧?他恨托鲁培库,说托鲁培库如果不落空就不会陷入今天这种地步。”
“分会长,最好快些让托鲁培库走吧!”
“我也这么想。出国手续办得怎样啦?”
“全办妥了,不会再让警视厅碰他一根毫毛啦!瞧!”毕里艾神父取出报纸,是当天晚报。
分会长不识日文,毕里艾神父将它翻译成英语念给他听。
“这是我上次接待信徒记者来访时说的话,托鲁培库神父不可能行凶杀人!只要想一想就应该明白,神父是不会趁新神父晋级这样重要仪式的间隙,去犯那种连常人也干不了的杀人重罪。我们教会的历史是受难的历史,这起案件也是其中的组成部分。但是,新闻媒体与警察勾结在一起污蔑教会,也是迫害我们。我对天发誓,托鲁培库神父是清白的。”
分会长频频点头,脸上的表情像老师赞赏学生写了一篇好文章那样。
“接下来是专案组说的内容:‘由于没有弄清楚被害人在被害前两天的踪迹,审讯难以进行。尽管托鲁培库是外国神父,我们仍然毫不留情地传唤了他。但是为了避免与宗教界之间的无谓摩擦,我们专案组在审讯上考虑得非常周到。’警方说的不多。”
对于警方这样的说法,马鲁旦分会长理解得很清楚。
“你理解了吧!专案组已经不能再对我们怎么样了。据承办警官说,警方已经不需要调查托鲁培库了,他不管去哪里都是自由的。这结论太难得了,就是让托鲁培库立刻回国也没有问题。”
“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分会长用对待下级的语气问。
“全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都行!”
“其实,”分会长说,‘今天,我国的巴奇里奥教会也说了,要托鲁培库尽快回国。他们也为这起案件感到非常头痛,再磨磨蹭蹭下去,我们就要承担责任,我本人也许被流放到朝鲜大山里或者是刚果密林里。毕里艾,那好,请你速去办理!”
“定在什么时候让他走?”
“马上,明天也行。”
“明天?那太急了。”毕里艾神父偶然。
“你不是说准备好了吗?还没准备好吧?”
“明白了,我现在就去见托鲁培库。”
“就那么办!”
毕里艾神父跑出分会长办公室,驾驶雷诺轿车冒着倾盆大雨离开教堂。一路上,雨像瀑布那样击打在挡风玻璃上、刮水器在不停地上下移动,可它的速度依然赶不上雨点速度。眼下正是闷热的梅雨季节、他的脖子直冒汗。
“这雨下得太大了,畜生!”毕里艾神父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骂,“托鲁培库你这个浑蛋,快该到地狱去!”他想要吐唾沫,可车窗因为防雨全关闭了,只得难受地咽了下去。
毕里艾神父的车驶入圣爱医院后,徒步沿走廊朝里走,随后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