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虽然如此,罗大夫还是最好、最好的大好人,他经常徒步到深山偏远的村落为贫困的村人治病疗伤,分文不取……哎!总之,他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宝。”
众人闻言,险些失笑。在上海,经常可以看见她囗中所形容的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而璇儿不明白罗大夫即是所谓的洋人,还误以为他们未曾见过,怕吓坏大家才会费劲的解释,这番巧慧体人的善心他们自然明暸,也就不便点破。
“有这么特别的人,那咱们真得与他见上一面。”邵立夫愉悦的说。
“那倒是实话。”曹浩天随声附和。他一向脸皮厚,对先前的窘状早已拋诸九霄云外,不改惯有的风流但不下流的性子,又瞇着他那自以为能勾魂的双眼,直望着璇儿,笑咪咪的说:“想必村上的姑娘也和你一样温婉可人,我也盼望能与她们见上一面。”
“哥哥。”曹浩晴拉扯他的衣袖,轻声低嚷,“你这自命风流的毛病,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发作呢?你别把人家姑娘给吓坏了。”
曹浩晴正巧说出了范学文和邵立夫心底的话,闻言莫不大笑,拍案叫绝。
璇儿忙道:“村里多得是比我漂亮的女孩,她们也很好客,相信一定愿意和你交个朋友的。”
他瞟了妹妺一眼,讪笑说:“你瞧人家可比你大方多了,你大哥我向来直话直说绝不矫揉造作,像我这样的男人才值得女人欣赏,才值得女人放心去爱,也才有这么多女人为了我死心塌地。”
曹浩晴诡异一笑,翻白眼没好气的说:“也才会有这么多的女人上家里哭叫吵闹,也不知道是谁躲在房里,不敢出来见人?”
范学文和邵立夫闻言,又是一阵爆笑,就连璇儿也忍不住捂嘴偷笑。
曹浩天见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低嚷:“你就不能不损我吗?”
“哎呀!”曹浩晴故意大嚷,“人家我也是有话直说绝不矫揉造作,谁教咱俩是亲兄妺,性情自然是相同的啰!”
曹浩天活似癞虾蟆气得脸圆鼓鼓的,璇儿见状忙做和事佬,说道:“这位俊俏的少爷莫生气,小女子有一事,不知可否请教?”
曹浩天闻璇儿唤自己“俊俏的少爷”,顿时眉开眼笑,诸般气恼全数烟消云散,亲切的应了她一声。
“想问你,坐在船头的那一位少爷,为何直望?湖面却一句话也不说呢?莫非有什么事令他不开心的?”
因璇儿的话,众人的视线全部凝聚在白思齐的身上,一下子都静默了下来。
璇儿见众人静默不语,心一惊,忙道:“各位少爷和小姐,若是小女子说错了话,切莫见怪,我不再多话便是了。”说完,连忙垂下头,专心摆渡。
“和你无关,你毋需自责。”曹浩天一反嬉闹之色,严肃的说,“我那位朋友正在冥想,一天总会有个两、三回,我们早就已经习惯了,你不需要太介意。”
璇儿点点头,勉强笑了笑,才说:“真是这样就好,我不希望自己的多话,扰了各位游湖的兴致,而且……”她说到这,话就突然断了。
曹浩天不疑有他,兀自笑说:“有小姑娘相陪,这趟行程相对生色不少,我们反倒要谢谢你……”他终于看见她脸上的异色,抬头探向她眼神眺望之处,纳闷的说:“怎么啦?你看见什么了吗?”
“你们快看,那儿好象有船翻覆、有人溺水了。”说时,璇儿还伸手指向湖的另一边。
大伙引领翘首,果真看见前头有一艘小舢舨,但距离尚远,实际情况瞧不清楚。
“这下我的‘宝贝’就可派上用场了。”邵立夫突然说道,同时自行囊取出伸缩镜,放眼望夫,不一会儿就大嚷,“我看我们得快点赶过去,小舟好象正在进水,有四、五个人在求救,而且大部分都是小孩子。”
语毕,立即拋下伸缩镜,同众人一起用手划水,帮助璇儿尽早将船驶近小舢舨。
他们的船一靠近小舢舨时,璇儿便叽哩呱啦的用土话和小舢舨上的小孩子们交谈。
“糟了、槽了,孩子们说他们的阿爹,跳进湖里补洞,下去好半天都没上来,刚才他们的阿娘也跳了下去,也是好半天不见踪影……”
璇儿转述那些小孩子们的话的同时,白思齐已脱去长袍,噗咚一声跃进湖里,曹浩天见状立即跟进,不一会儿,两人就消失在湖面上。
璇儿端哎:“哎呀!他们跳下去肯定会有危险,他们不该冒险下去的,若是和小孩的父母一样,下去就不上来了,我怎么向村里的人交代呢?”
“小姑娘,你莫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