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众人离开。
纸张已破烂不堪,白思齐小心翼翼的将它摊开,端敏娟秀的字迹立即呈现眼前。
我总以为将你我紧系在一起的是彼此培养、累积多年的真爱,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
天哪!直到这一刻,白思齐才明白端敏对自己有多重要。
他一直深陷在“指腹为婚”的枷锁里,却完全忽略心底的真实情感,现在他终于觉醒了,但为时已晚,他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失去他最心爱的女孩。
两行热泪滑下,滴在已破烂不堪的纸张上,一切、一切都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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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民国二十年春末——
位于四川省北部与甘肃省交界处,有一景色秀丽孤绝的处女地。
境内蕴藏着无数极为罕见的景观,有青翠的山林、干燥的草原、碧蓝的湖泊、川流不息的河流以及奇异诡谲的瀑布……但由于路途坎坷令人寸步难行、举步维艰,往来的游客不兴。
“有道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句话说得真是一点也没错。”倚靠在船舷的邵立夫,阵阵兴叹,“一会狂风、一会骤雨,忽晴、忽而、忽亮、忽暗,谁晓得接下来还会遇上什么危险?”
一旁的范学文忙道:“你少危言耸听了,何况一路上最轻松的人就是你,你还好意思开口抱怨?如果你真嫌庥烦,不妨先把身上不必要的装备除去,这样你的行动自然方便多了。”
“我只不过是未雨绸缪,让大伙心里有所警惕罢了,干么要扯上我的装备?”邵立夫说时,伸手抱紧行囊,里面全是他钟爱的“宝贝”,就怕范学文趁他不注意时给扔进湖里。
范学文兀自大笑,“你少强词夺理了,小心浩晴笑话你没出息。”
坐在船中央的曹浩晴眉梢一挑,瞟了他们一眼,笑说:“你们说你们的,干么牵连到我这儿来呢?关我什么事,我又没说话。”
“自然与你有关!”范学文煞有其事的说,“这次咱们四君子出游,除了一览壮丽的风光山色外,最重要的就是保护你的安全,你说是不是大有关连?”
邵立夫故作可怜状,附声道:“说得是,若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花三个月的时间进行这趟旅程,你要知道我的父亲还盼着我回乡里开医馆行医生呢!”
曹浩晴来不及开口说话,因为曹浩天突来的大笑声掩盖过一切,他说:“你们两个少ròu痳恶心了,我们每一次出游,我妹妹有哪一次要你们费心照顾啦?”
“就是呀!”曹浩晴杏眼圆睁,一副伶俐的模样,挪揄的说:“记得上回在杭州,是谁又吐又泻、倒在床上三天不省人事?还记得上回在福州,是谁不谙当地土语得罪了地痞而惨遭修理?还有一回在武汉长江渡轮上,又是谁险些掉入江面?还有……”
她一连举出五、六个例子,逼得范学文和邵立夫羞得抬不起头来,连忙望向湖面饱览风光。
这时船身绕过一处狭弯,众人眼睛一亮,顿时豁然开朗,原来眼前的湖面宛如一片梯田,反映出翠墨交叠的蓝绿色天空,众人看到此景色后不觉痴了、醉了,置身于此犹如置身于仙境。
在船身尾端摆渡的璇儿,操着特有的口音说道:“咱们藏人有一则传说,说从前有一位名叫大吉的仙人,还有一位名叫乌诺仙莫的仙女,两人同住在这儿的深山里,后来两人相遇后陷人爱河,成为神仙眷侣。有一天,大吉送乌诺仙莫一面镜子作为礼物,这面镜子异常明亮,因为它是用风和云磨拭而成的,不料,乌诺仙莫一不小心摔破了镜子,碎成一百零八片,于是就成了此地一百零八个湖泊,这也就是湖面会如此清澈明亮的原因了。”
众人兴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同时也为璇儿所叙述的传说深深着迷。
曹浩天仰起脸看璇儿,瞇着眼睛说:“小姑娘,倒不知是因为传说或美景的因素,还是你的香哝语音令我陶醉,自从上了你的船之后,我就无意再上岸了。”
范学文和邵立夫听他所说的话竟比他们适才所言更加恶心ròu庥,皆埋怨咕哝于心,但想曹浩天平日即爱拈花惹草、自命风流,也就暗自窃笑不出言点破。
璇儿微微一笑,柔声说:“这位少爷真是客气,不知今夜是否有空闲?”
众人屏息、面面相觑,想这民风朴实之地的女子,思想言语竟是如此开放大胆,不禁抱持看好戏的心态,看曹浩天如何个应对法?
曹浩天也未曾想到她会如此直接,艰难的猛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