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兵当踏脚石?子羽算是明白了他父王的用心了。
此时王座上的中年男子苍白的脸上也带着些许的愧疚,也许政治这东西玩久了就没得亲情可言,沉默良久,王座之上传来了虚弱的声音,“羽儿,父王知道你有怨言,但你要知道,父王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你是庶出,咳咳...你性子太直,实在不适合坐这张王座。”
“父王,您别说了,您一直都是我最崇敬的人,但这次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手下那些无辜的将士枉死?他们都是我周朝最忠心的勇士啊!”子羽眼中噙着泪水,努力不让它们流下来。
“咳咳咳……咳……羽儿,父王是为了你好啊。”大声的咳嗽让王座上的他脸颊变成病态的嫣红,“这么做了,你弟弟以后才能放心啊,咳咳咳。”
看到自己父亲揣着大气,子羽心中不忍,但一想到那些枉死的将士,子羽心中实在堵得厉害,“父王,我手下那些仅剩的将士,请赐给他们田地让他们解甲归田吧,还有战死的将士请您从优抚恤,这算是我最后对您的请求好吗?”说完,子羽转身离开了王宫。
王座上的男子近乎本能的喊道:“站住!”子羽回头,却见他久久不曾吩咐什么,只是双手向前招呼,像是儿时呼唤自己的模样,他眼中的犹豫不忍让人不禁想到他毕竟还是自己的父亲。
子羽回身又问:“父王还有什么吩咐?”语气终究变软了些。
“孤知道,孤知道你心寒了,以后就和国师巫齐学习医术去吧,他会是个好老师的,去吧。”他的父王竟然让一个战场上杀过无数人的将军学医术?
子羽并没有反驳,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大殿,他知道他的要求自己的父王已经答应了,这便足够了!而自己从此也将淡出政治的漩涡,做一个清闲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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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铭还没有醒来吗?”又是一天以后的病房内,钱冬冬问木觉兮,因为这段时间都是木觉兮看顾的许铭。
“应该快了,过了昨天许铭已经过了生命危险转到这普通病房了。”木觉兮回答道,这几天她也学到了不少照顾人的本事,这对一个家世显赫的千金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正在这时,朦朦胧胧的许铭终于跳了跳眼皮,虚弱的说道:“水,水。”
一旁的钱冬冬急忙把水杯端起,而木觉兮就走到床头摇下了病床。当水一点点的润湿许铭的嘴唇,他终于微微睁开了双眼,入目的当然是死党钱冬冬,还有一片白白的天花板。
喝了口水,病床又慢慢摇下,木觉兮来到许铭身旁,“许铭,你别说话,你身体才刚好点,正虚着呢。”
钱冬冬也是连声交待:“你醒了你就好,小铭子,你待会儿再休息会,等身体慢慢恢复,千万别急。”
许铭感觉自己的眼皮依旧沉重,他张了张嘴,虚弱的吐出几个字:“清儿,她……”
“放心,她很好,已近出院了。等过几天她会来看你的。”说话的当然是照顾过白霜清的木觉兮。
“嗯,那就好。”许铭缓缓说完竟是又睡了过去。
“铭哥哥,你睡了?我还没说谢谢你呢。”木觉兮轻声说道,这句话她不想再说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