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哥哥。我是不小心裙子刮住了,一点都不痛。”
艳春已经检查过她的手掌和脚腕,知道她没有受伤,再听了解释,他这才放下心。
“孙医师说你不能快跑,这么快就忘了?”他帮素秋理理衣裳,轻轻责备。
素秋没有回答,低下头。
艳春自觉话说得有点重。素秋有心疾,本就限制了她许多活动,现在不过是同琉珏玩也要被斥,实在是太可怜了。可是他又担心这么轻易放过她,以后更不好管教,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
琉珏见素秋跌倒,已知不妥,现在见他们兄妹两个站得笔直却都不说话,就上前解围:“春哥,是小妹的不是。我不该引秋妹跑,刚才我忘了她还有病。”
“珏妹,不关你的事,是素太顽皮。”艳春客气地回答,侧了侧身子。
“怎么是珏姐姐的错呢?明明是我自己忘了医生的话。”素秋不同意,头抬起来碰上艳春的目光,又垂下去,低声说,“对不起,哥哥,素下次不敢了。”
艳春拉住她的手,严肃地说:“承认错误是小,以后你要真记得才是大。”
素秋噘嘴,不太乐意艳春摆出家长模样。艳春暗暗好笑,转头向琉珏告辞。
“春哥来这儿是有什么事么?”琉珏送他们到门口,随口问。
“不是。我找不到素,正巧路过这儿,听见她在里面喊,就进来看看。”艳春抱歉地解释。
素秋悄悄白他一眼,这才明白自己又被抓包了。
回到三楼素秋房间,艳春见她仍有点闷闷不乐,就建议:“素,下午哥哥陪你去逛街好不好?给你买糖人,还有……”
“哥哥,咱们以后不要总去逛街了。”素秋打断艳春的话,见他有些愕然,就靠过去苦恼地解释,“有那么多人正在受苦,吃不饱穿不暖,咱们却每天玩乐,我觉得不应该。”
“受苦?”艳春感到奇怪,反问。
“嗯。”素秋用力点头,将刚才琉珏的话学说了一遍,又不安地问,“哥哥,你说,我们现在住在卫家,天天吃好的、用好的,是不是也在剥削李大哥和银楼的那些伙计呢?”
艳春被噎住,上下打量她许久,见她的确苦恼得不得了,这才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