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应该不算吧?卫家给伙计的报酬一向合理,也没有听说哪个伙计家里揭不开锅。李陌阳的收入是几个银楼里最高的,他也不像是受了剥削就忍气吞声的那种人。”他只会大骂琉玚,让琉玚诚惶诚恐地陪小心吧?
素秋想了想艳春的话,释然地吐口长气,不过仍有点困惑:“可是李大哥从来都不笑,卫大哥好像还很怕他,这难道不是因为卫大哥剥削了他心虚吗?”
艳春几乎呛咳起来,他清清嗓子说:“你卫大哥是怕李陌阳跑了,所以才那样,不是因为心虚。”
“可是,卫大哥为什么要担心李大哥跑掉呢?你不是说李大哥收入很高吗?”素秋继续不解。
“咳,咳,那是因为……嗯,素,不是收入高就可以留住人,还有许多其他因素。你现在还太小,以后慢慢都会了解的。”艳春没办法再将谈话继续下去,结束解释。
素秋大失所望,不满地横他一眼,倒也不再追问,让艳春总算松口气。
艳春想想这几天琉玚的臭脸,猜测陌阳定是又让他吃了排头,心里有些同情。可是,该说该做的,他都已经尝试过,实在不知道再怎么去帮琉玚,以实现对他好些的素秋的期望。
素秋还小,对男女之情尚且懵懂,更不会理解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所以他只好暂时瞒住她,希望有一天,她能够真正理解感情后,再视情况做出是否告诉她真相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琉珏不想嫁人,这个决定在当时并不稀奇,有许多具备进步思想的女子在当时都曾有过这种想法。
四十三
这天是素秋参加培华入学考试的日子,因为考试时间定在早上八点,所以卫家早餐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
琉玚早就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充当司机送素秋去参加考试,因此并没有留宿银楼,而是头天就住在了家里。
现在,他边用早餐边不放心地叮嘱素秋:“记得笔墨要带齐,不要到了考场才发现少东西。别人也要用,借都会没处借。”
“哦。”素秋低头喝粥,似听非听。
“试题要看清,千万不要在考卷上涂改,否则会给阅卷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嗯。”素秋挟一块叉烧ròu,放进嘴里咀嚼,满意地对卫奶奶笑说,“今天叉烧好,糖放了好多,甜丝丝的。”
“秋儿要去考试,当然要备几个你喜欢的菜,头几天翠环就吩咐厨房了,秋儿多吃几块。”
卫家奶奶也满意地回答,再瞅瞅翠环。翠环抿嘴微笑,耳朵上的玉石坠子摇摇晃晃。
琉玚心急火燎地看着只顾吃早点的素秋,担心地再次开口:“小秋,你千万记得,不要忘写名字,不然就白答了!”
艳春用了些东西,神志清明些。他瞟琉玚一眼,难得地在饭桌上开口:“不用紧张。”
“对,对,最重要的是不能紧张,一紧张就容易答错。”琉玚感觉艳春说得有理,连忙重申,恨不得素秋马上放下筷子将他刚才说的那几条再重复一遍。
琉珏关心素秋考试,昨天特意回来助阵,此时见状忍不住停箸不食提醒琉玚:“哥,春哥是让你不要紧张。”
“呃?”琉玚被不意噎了一下,扭头去看艳春。
艳春喝口粥,面容平静地默认琉珏的话。
琉玚大受打击,挫败地再看看素秋。
素秋咀嚼着叉烧,唇角弯弯,似乎也在笑他反应过度。卫家奶奶和二位姨太太及旁的人也忍俊不禁。
琉玚只得讪笑着解释:“小时候一听考试就紧张,这个毛病到现在都改不了,让小秋和艳春弟见笑了。”
“是啰!我记得有一次考什么试,玚儿紧张得整晚睡不着。第二天起来眼窝黑了一片,倒吓我一跳,还以为是怎么了。”卫家奶奶笑着回忆琉玚少年糗事,脸上满是慈爱。
素秋吃惊地望向琉玚,目光里满是同情:“卫大哥好可怜,你该不是有他们说的那个‘考前恐惧症’吧?”
艳春也扭头看琉玚,温润的脸上明白写着“我同情你。”
琉玚瞠目,举座失笑不已。
他们赶到培华时,校门口已经聚满了考生和送考的人。
琉玚将汽车停在巷口,嘱咐另三人坐着不要动以免走失。他自己跑过去排开众人在校门口张贴的考生明细表上找到素秋名字,再退回到素秋他们身边。
“小秋,你是第一考场十七号。快进去吧,马上就要开始了!”琉玚紧张兮兮地催促,脸色有点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