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银楼,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好咬。要是绸缎庄,那就糟了。”
琉玚噎了一下,呛咳起来。
艳春一晒,为素秋的担心好笑,他并不相信卫琉玚的说辞。卫琉玚明明一付精神上大受打击的模样,昨晚一夜没睡倒是真的,但绝不会是因为老鼠。
他也不揭破,闲闲地喝茶。每个人都有不愿为外人所知的秘密,何必非得刨根问底?何况事不关已,就更不必追问。
卫琉玚继续吃了会东西,目光偶尔落到余家兄妹身上,忽然有了主意,他丢下半片面包,问:“小秋,想不想到我家银楼去看看?”
“嗯?”素秋有点反应不过来,纳闷以卫琉玚现在这种状态,怎么会提出这个建议。
“你们来长沙有几天了,却没有见识过长沙第一银楼,亏太大了!等会我,我今天带你们好好去看看。”琉玚说完就跑到楼上去了,丢下木愣的素秋,淡然的艳春。
“哥哥,卫大哥这是……”素秋困惑地指指自己的头,“是不是有问题?他刚刚还一副快昏倒的模样,怎么一下子就生龙活虎起来了?”
“这样总比方才好吧。”艳春笑着理理她的头发,不觉意外,只觉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他宠爱地说:“咱们就同他去看看,你也有几天没出门了,正好逛逛。”
素秋困惑地看着艳春,觉得怎么看他怎么是一副想看戏的表情,让她越发纳闷。
不一刻,琉玚已经收拾齐整下楼招呼他们上车。
他现在全身上下焕然一新,头发仔细抹过膏脂,油光光地顺向脑后;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似乎还用了面霜,面皮光滑细腻,散发着香气;上身穿白短袖衬衫,系着条紫色带星的领带,还别着一支花针;下身是笔挺的淡黄西裤,趿着白皮鞋;精神焕发,意气飞扬,又回到初见时的模样。
素秋上下打量他,然后扭过头忍不住偷笑。
卫琉玚有点讪讪,问:“笑什么,搭配有问题么?”
“不是,是太合适了些。卫大哥不像要去自家银楼,倒像是要去相亲。”素秋抿嘴笑,躲到哥哥背后,艳春也禁不住莞尔。
琉玚一怔,不自觉地抬手摸摸脸,小声地自言自语:“有那么明显吗?”
十九
卫家银楼位于市中心最热闹的地段,六层高的朱漆木楼,已有近百年的历史。因为保养得宜,外观仍不显陈旧,反倒从中透出一股老店的大气深沉。此时不过刚开店门,就已经人来人往,十分兴隆。
素秋目瞪口呆地抬头看着那高悬的匾额,困难地问:“卫大哥,为什么你家银楼名字就叫做‘银楼’?这也太省事了吧。”
“这是第一代老爷子取的,当时整个长沙城就这么一家银楼,老爷子也没费那个脑子另想就叫人刻了上去。我倒觉得起得好。‘银楼’简简单单两个字,却点出这座楼是干什么的,清楚明白易记上口。银也比金好,金子太抢眼,哪有银温稳平和?比现在那些什么‘翠玉轩’、‘奇珍斋’的要好得多。”琉玚大摇大摆地打正门进去,自负地夸赞自家银楼。
素秋和艳春都有点想笑,嘴角却抽搐着笑不出,对视一眼,两两摇头,尾随琉玚进店。
店堂很大,没有一般银楼的大柜台,连一件首饰都没有陈列在外面。倒见着十几张圆桌摆在左右,几个眉清目秀穿长衫的年青伙计正给坐在桌旁的客人讲解,桌面上是一盘盘各种饰品。
伙计们见老板来了,都只向他行礼后就又接着工作,没有人围上来。素秋和艳春看得暗暗新奇。
琉玚见没有熟客,就没作停留,领着余家兄妹从旁边的楼梯上楼,一边介绍:“一楼大厅是给一般客人挑选货物用的,二楼至四楼是雅间密室,专门招待大客户,五楼是仓库,六楼是银匠师傅工作休息的地方,账房和我的房间也都在那里。”
“咦?卫大哥,你为什么要把账房和自己的房间安得那么高?这样每次算账休息不是都会很辛苦?”素秋不解地问,觉得卫琉玚行为实在太不合常理。
“不会辛苦,我每天运动量太小,对身体不好,爬爬楼梯倒是个锻炼。而且楼上人少也清静,我睡眠不好,有点动静就会醒。”
琉玚解释,脸上带个笑意,让和他并排的艳春看了无端恶han。哪有人谈起自己睡眠不好时眼睛还会发出含情脉脉的目光,简直是想到了心爱之人才会有的眼神嘛。
素秋走在他们身后,看不到俩人的表情,听琉玚说法觉得有理,心想自己或许也可试试这个办法进行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