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彬的臂弯。瞿东风手上的动作迅疾如风,脚下依旧合着旋律踏着从容不乱的舞步,以至于金武彬和胡冰艳还来不及惊讶就抱在了一起。
瞿东风朝金武彬歉然而冰冷的一笑,道:“对不起,换个舞伴。”
猛然被瞿东风拥在怀里,罗卿卿心头涌上一股剧烈的情绪,几乎让她流出眼泪。
瞿东风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卿卿,看到一圈红晕在她白皙的面腮上渐渐渗了出来,如同绽放在二月春风里的桃花,引发着他不自禁的怜惜和爱意。可是,那一股子骄傲依旧在她的眸子里闪闪发光,挑衅着他耐性,他故意用愠怒的口气问道:“你就这样欢迎我?”
“你又想我怎样?”
他俯下头,继续贪看着她,眼光一垂,从她大敞的礼服领口里看到她如丝如玉的肌肤,他不由又生起些恼怒,道:“以后少在这种场合穿这件衣服,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又如何?我不是你的私藏品。”
瞿东风气极反而笑了一声,知道再说下去仍不会有好话,索性闭口不言,一味地跳着舞。两个人默默地紧偎在一起,感受着对方胸口的呼吸和周身的气息。一阵热流在两人之间脉脉的漾动开。彼此的心便渐渐地柔软起来。此时此刻,外界的音乐已变得无关紧要,他们按着自己的拍子寻找两个人之间的均衡,舞步越来越和谐,呼吸和脉搏几乎都成了同一频率。不知不觉,罗卿卿将炽热的面颊贴在瞿东风的肩膀上,瞿东风也将她抱得更紧。他胸口散发出让她发溶的温暖。窗外的月亮好圆好大,她好像看到栀子花在中宵的风露里绽放成芳香的迷梦。蓦地,一大滴眼泪涌出她的眼眶,打落在他的肩章上。
娥眉谣诼古今同忌
赵京梅被杨副官带着走进军长办公室,向瞿东山报到。赵京梅知道,不同于瞿东风,瞿东山对女人向来颇有兴趣。故此,她刻意修饰了一番,让自己看上去既大方得体,又妩媚动人。瞿东山抬起眼看向她,赵京梅果然感受到男人贪看漂亮女人的那种火辣辣的目光,然而,同时她也察觉到瞿东山射过来的目光里,还有一种如刀似剑的冷芒,让她浑身忍不住地怵了一下。
瞿东山命杨副官出去,随后朝赵京梅招了招手,道:“过来。”
赵京梅感到瞿东山看她的神情好像恶虎盯着猎物,她有些不情愿,可还是走了过去。瞿东山一把将她擒进怀里,用手指狠狠卡住她的下巴。
“说吧,瞿东风把你安插到我身边,打得什么算盘?”
赵京梅事前已经料到瞿东山会有此怀疑,她故作表情惊慌,说出预先准备好的台词:“参谋长他……已经不信任我了。”
“为什么?”
“因为……我爱上了他。可他心里只有罗小姐。我便成了隐患,索性放弃。”赵京梅知道什么理由也没有实情更能说服人心。
赵京梅的回答大大出乎瞿东山意料,他松了松掐住赵京梅的手,道:“我那个兄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漂亮聪明的女人也舍得不要。”说着,手开始在赵京梅的脸蛋上摸搓起来, 接着说道,“可惜,我向来不相信聪明女人说的话,要想得到我的信任,就要干出点实事儿来。”i
“军长请吩咐。”
“我要你干两件事。”
“何事?”
“第一件……”瞿东山狠骘的表情忽然变成满脸淫亵的笑意,“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赵京梅倒吸了一口气,但是内心的黯淡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被一向好色的瞿东山霸占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既然得不到瞿东风的真心,任何男人对她来说都是一样,不过是赖以生存的靠山罢了。于是,她在内心深处沉重地叹息了一声,脸上则故作出娇羞的表情,低下头,道:“那第二件事呢。”
得到赵京梅的默许,瞿东山精神一震,更加放肆地搂抱住她,道:“既然你说我兄弟心里只有罗卿卿一个女人,那我就要你想办法让罗卿卿离开他。人说赌场得意,情场必失意。这江山美人,总不能都让他一个人占尽了。”
月儿走进花房旁边的小厅,对罗卿卿道:“罗小姐,大太太问您有没有空去打牌。”
罗卿卿正坐在一个大靠背的丝绒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一本西文的艺术史,月儿的问话把她惊了一下,她抬起头,微微一笑,道:“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改天吧。”
门口响起瞿东风的声音:“不舒服?怎么不叫医官?”
罗卿卿对瞿东风俏皮地挤了挤眼,等到月儿走远才小声道:“我哪里是不舒服,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