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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沉默,他倏然抬头道:“那么如果我现在离婚?”

紫衣反问:“你能吗?你舍得下母子情深,舍得下多年夙愿,舍得下将翌晨大好江山拱手让人吗?”

晨述稍稍踌躇。

“郁晨述,你根本就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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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游丝,人如飞絮,泪珠阁定空相觑。一溪烟柳万丝垂,无因系得兰舟住。

雁过斜阳,草迷烟渚,如今已是愁无数。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

☆、第三十五章

下午继续拍最后一幕,郁晨述重写了最后一幕剧,紫衣却在走神,郁晨述、关卿卿和郭子琛都是明白人,只有不知底细的严蟾桂关心地问她是不是人不舒服,紫衣勉强笑道:“没有。”

“刚才我们讨论了你和晨述的结局,你有什么看法?按你对故事情节的理解,你觉得你与晨述的结局应当是喜剧还是悲剧?”

她与晨述的结局是喜是悲?是喜是悲?这句话在紫衣心头翻来覆去想着。

等会还要面对他,排练,演戏,对视,拥抱,相爱…紫衣把脸埋在双手。

她在化妆室里对着剧本发愣,丝毫未觉子琛已经走到她身边,她以为子琛是要跟她说剧本的事,站起身,子琛道:“阿紫,让赌场老大逼迫曾璞渝还钱的人不是晨述,而是我,请你不要错怪晨述,晨述是真心爱你的,他对你的爱甚至让我都有些害怕。当初我曾经非常害怕晨述会因为你而断送翌晨,翌晨不仅是晨述的心血,也是我和许多演员的精神家园。但是我现在恳求你留在晨述身边,他对你是真心的,他不能没有你。”

原来如此,但这又有什么好处呢?不过是让她离开他更艰难一分罢了,事情的本质依旧不会改变,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迅速调整好情绪演好最后一幕。

她走出化妆室,走向摄影棚,子琛为了缓解紧张气氛正和晨述插科打诨,大概在模仿某个演员演戏时的笑话,讲得眉飞色舞的,晨述听着脸色还是郁郁的,子琛站在他对面已看到紫衣朝他们走来,一推晨述:“等会儿记得来个克拉克盖博式的!”

晨述已看到紫衣朝他走来,从此往后,只有在镜头里她才会对他微笑,只有在镜头她才不会拒绝他的拥抱,也只有镜头里他们才能天长地久。

场记板落下,剧本中这是冬天,最终剪辑会加入在北望拍摄的窗外雪景,屋舍贫han,硬黄灯光下躺在床上的春愁脸色蜡黄,奄奄一息,晟煊进屋,仿佛进入一个有很响音乐的房间,一下子扑面而来地爆发开来,晟煊握紧春愁的手,怀中的她嘴里喃喃说着胡话,晟煊凑近她的嘴边模糊听到“我们”“马场”“丝巾”,骤然想到与春愁马场初见时拾起她的丝巾,忆昔花间初识面,隐隐有暗香袭袖,转眼壮士暮年,美人枯骨,不禁热泪盈眶,春愁依稀念着当年教给她的诗:“曾因酒醉鞭名马,唯恐情多累美人。不可多得英雄气,最难消受美人恩。”

而窗外大雪飞逝,风雪中毁于战火的马场遗迹,

要到哪里去寻找曾有的记忆与爱情?一行隐约的泪痕从眼角蔓延,晟煊望着怀中渐渐失去温度的春愁,将嘴唇轻轻贴在她冰冷的嘴唇上。

悲剧采用较有技巧的方式给观众留有悬念和想象空间,接吻却俨然不是剧本中的情节,而且对于整个电影界也是骇人听闻,必定引起的轩然大波更是无从预料,但晨述在结束后却说:“就这样吧。”子琛犹豫不决:“这样的情景审查机构恐怕不会放行,迟早还是会被删掉的。”晨述坚定不移地说:“就这样吧。”

曾经累到半死时恨不得一口气把戏拍完,却在真正结束时不舍而迷茫,她曾因拍戏而摔马,好几次因为低温拍戏发高烧差点死掉。演员,最多有的并不是盛名厚禄,人前风光。

卸下脂红粉白的舞台妆,细细端详镜中的自己,眉如翠羽,肤如凝脂,深深的眼窝,高高的颧骨,从下伯母就说:“这孩子眉目生得这样单薄,怕是要红颜薄命。”

她与郁晨述的人生大戏的最后一幕终于落下帷幕,曾经入戏这样深,而今才知,她与郁晨述一直以来都不过是戏,无论怎样在同一个舞台缱绻深情,落下幕布他们依旧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世事幻如蕉鹿梦,浮华空比镜花缘。

她痴痴望着镜中流光,往昔历历,晨述出现在镜中。

晨述微笑,紫衣回首。俩俩相望,晨述默然片刻道:“经过这两天,我考虑清楚你上次说的事情,如果我与左安兰离婚,左老爷子很可能会抽回在翌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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