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地立在水上,如洛水神女凌波而来,“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麻烦。”
“当然知道,可是张学良只是要胡蝶当他的姨太太,明少帅要我做的可比这个复杂多了,李宗仁和白崇禧可不是简单的角色。”媚眼妖精浅浅地一笑,“付出和回报,总要划等的,不是吗?”
“花解语,你可真是一朵解语花,这么快就摸清我的意思。”明清远轻轻笑一声,浅笑……如烟花,瞬时绽放,又瞬时凋零,“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媚眼妖精直言不讳,葱管一样的芊芊玉指指着他,“既然我想做少帅的女人,又怎么可以笨呢?”
明清远看着她,眼睛里没有温度,也没有表情,黑得就仿佛茫茫深夜。
然后他笑了。
香烟还在燃着,媚眼妖精的眼睛在烟雾下迷离若梦,好像那缕烟已经和她揉为一体,雪白的脖颈,雪白的手腕,她就是那缕轻烟,飘飘袅袅,若有若无。
明顾夕颜步行回锦华官邸。
她不愿坐他的车——谁晓得他的车载过多少女郎回家?
她在锦华官邸门口被明清远的车堵住,明清远下了车,把钥匙抛给管家老区后拉了她的手问:“你怎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明顾夕颜恨恨地甩开他的手,上楼将门反锁。
她把自己抛到床上,看天花板的一片纯白。
在这般单纯的色调之中,紊乱迷惘的思绪,似乎是裹在一片迷雾当中一样。
第一次来锦华官邸的时候,他在旋转楼梯上说:“我的字,不喜欢吗?或者……你也可以叫我——亲爱的。”
在佘山,他背她走了许久的路之后说:“什么时候想再让我背的话就上来吧,我背你一辈子。”
同她吵架的时候,他说:“我怎么敢先死?我若死了,你不非得殉情不可?”
被孔令仪砸了八音盒的时候,他抽噎着说:“它……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再买的话,意义也不相同。”
结婚的时候他握着她的手说:“夕颜,所以不管我母亲如何不愿意我也要娶你。我……我怕失去你。”
那些如皎皎明月的一颦一笑,那些如一白月光的温柔话语,竟……都是假的么?
不知躺
了多久,窗外已经星辰寥落,升起一团冷冷的月,从上往下望,皑皑白雪反射着蓝荧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