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研究此志的功能与意义所不可或缺的部分。《仙溪志》的编者,除了黄岩孙外,至少还有仙游地方士人苏国台(生卒年不详)、苏攀龙(生卒年不详)、黄尧俞(生卒年不详)等人。这些编纂者都是考察宋代仙游地方社会网络如何影响《仙溪志》内容的重要切入点。其中首先需提出的是黄岩孙曾编纂刊印朱熹与真德秀之著作,苏国台则拜潘柄为师,故两人都属道学人士。而从下文将会看到,这一点影响了他们编纂《仙溪志》时收录的内容。
在方法上,本文采用了“中国历史人物传记资料库”(CBDB)与社会网络分析软件Pajek作为分析工具。[6]而在具体使用分析过程中,笔者使用的是CBDB单机版内建的“查询社会关系网络”(Query Social Networks)功能,[7]并将年代设置为“960~1279”,将Max Node Dist.设为1,将Max Loop #设为3,并且勾选“Include Kin”。如此设置,是为了只检索社会关系距离为一度的人,然后按该社会网络做三次循环检索以扩大范围,而且设定这种查询项要包括亲属成员。输出查询结果之后,再用Pajek将查询结果绘成社会关系网络图进行分析。[8]
需要注意的是,CBDB并未完整收录宋代社会网络关系的信息,因此透过CBDB勾画出的社会关系网络,必然会受到它所收录资料的限制。[9]本论文在方法上的取径,并非要完全相信与依赖CBDB所画出的社会关系网络;而是在考虑到资料限制的情况下,以此工具为出发点,在合理的范围内进行推论。
二 《仙溪志·人物传》的家族
仙游在宋代为县级单位,属兴化军管辖,开发时间较晚,故《仙溪志·人物传》中所收人物始自九世纪末,其中唐代只有1位,五代则有8 位。但此地在宋代的社会发展速度显然很快,故《仙溪志·人物传》共收63位宋代人物,他们全为士大夫,且多数为进士出身,或以荫补入仕,可以说都是成功进入国家统治阶层的仙游地方士人。其中有59位在CBDB中收有资料,占93.65%,比例相当高。从图1可知,若使用CBDB进行查询,我们会观察到这些人其实可以区分为几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