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径小道,沿途灌木丛中种植着茉莉,松果,紫丁香,绣球,波斯菊等一众花朵,看似杂乱无章,实则遵循着剪枝插花的气韵,高低交错,□□尽头抬头便看见飞檐翘脚的亭台楼梯,池水潋滟,吹来几许初夏的清荷香气。/w?o!s!h!u·c*h_e?n~g,.·c!o*m¨
穿过垂花门,沈葶月看见陆愠同谢逊在院子里侧身说话。
男人一身描金纹的曳地墨色长袍,戴白玉带,紫金冠。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俊美?的侧颜上,鼻梁高挺,棱角分明,低垂的鸦羽弧度都恰到好处。
不得不说,俊美无俦的镇国公世子来到扬州,简直如同鹤立鸡群。
那楚楚谡谡的清贵之姿,看不出半点商人的样子。
怎么看都像是皇亲国戚。
至少,沈葶月记忆中扬州街上的商人各个点头哈腰,唯利是图,见到县令这样的小官都唯唯诺诺卑躬屈膝,何况是谢逊这样的一方刺史呢?
他的腰板挺得也忒直。
这样一个清贵的商人公子,才貌,学识,财富样样皆是拔尖的,完美的,是不是太假了点。¨c*h*a`n/g~k`a¨n`s~h-u·.?c¨o,m,
他该有些污点,比如——
“郎君让我好找。”
娇柔如同莺啼的声音陡然在院子里炸开。
沈葶月款步上前,没骨头般贴在陆愠身上,漂亮的杏眸含着一片雾,可怜巴巴的仰头瞧着他。
陆愠对这投怀送抱的架势也没含糊,大掌紧掐玉腰,将人搂在怀中,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怎么,这样想我?”?
沈葶月委屈地点点头,比了比自己的腰身,“见不到郎君,妾今日都没好好吃饭。”
谢逊眼色由怒火转为讶然,继而变为火热。
开始他想着谁这么大胆?,?竟敢闯进来,可再一看见沈葶月的容貌,那股怒火就变为欲.火,哪来的神仙小娘子,腰肢细成那样,肌肤如同剥了壳的荔枝,柔软?细腻,那胸.脯下该是何等波澜?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尝尝鲜了。·9*5·t`x?t...c\o!m*
“这位便是宋兄的妾室吧?”
陆愠拍了拍她的臀,示意她站好,随后道:“正是,贱妾出身微寒,又十分粘我,不懂规矩,让谢大人见笑了。”?
谢逊对待美人一向温柔,尤其是沈葶月这等姿色的美人,他笑笑:“哪里,宋兄艳福不浅,怪不得为了美人一笑,豪掷千金啊!秦娘子,她值这个价。?”
沈葶月心中一阵反胃,虽然妾通奴婢,甚至可以贩卖,可到底也是人,活生生的人。到了这些权贵眼里,全部变成明码标价的物品,真是令人作呕。
谢逊又瞄了眼沈葶月火辣的身段,意有所指道:“宋兄,走吧,开席了。”
陆愠颔首,抬手道:“谢大人请。”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朝里边走去,沈葶月若此时说话必然会被听见,眼看着入了宴,就要分男席和女席,再想跟陆愠说话就难了。
情急之下,她故作崴脚,轻轻地“哎呀”了声,素手拽住陆愠的衣袖,小脸疼得皱成一团。
陆愠敛眉,下意识将她弯身抱起,低声问,“疼么?”
沈葶月脆弱的“嗯”了声,软软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脸也埋在他颈窝处呜呜的哭了起来。
谢逊开始还回头看,可见两人如此亲密,除了眼底刮过一抹嫉妒,也只能作罢。
他想要这个女人,但不是现在,至少此刻,明面上,她还是宋砚的娇妾。
沈葶月借着机会压低声音道,“郎君,谢逊私自冶铁,锻造兵器,还利用扬州的航运运输到各地敛财,扬州丢了好多人就是被他抓走的。”
陆愠挑眉,有些意外,但时间紧迫,只道:“我已查到他郊外铁场的位置,还有诸多马脚,眼下只差账册。”
沈葶月立刻道:“账册在谢逊书房一幅画后的暗格里,不过他夫人孟娴好像有所察觉,说不定今晚我们会有危险。”
她话音稍顿,语气不安道:“郎君,还请勿要丢下我。”
“别怕,我让赫融带了人埋伏在刺史内,若有变故,你只管跟紧我。”
沈葶月有些忐忑:“郎君不会骗我吧。”
陆愠爱怜的抚过她漂亮的眼睛,“我岂会舍得。”
第34章 她的唇,在向他发着邀请。
时间紧迫, 容不得她们再交谈已经入了宴。
“还能走吗?”陆愠声音大了些,低头问她。
沈葶月柔弱道:“能走, 好些了,郎君快放我下来吧。”
就这样,她一瘸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