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权威,而国学则相反,称颂从日本的古典中抽象出的日本古代之道是至高的理想,为了探求未被中国思想、佛教思想—用国学家的国语来说就是“唐心”“佛心”—扭曲以前的纯粹的日本古道,他们在古典的研究上倾注了全力。
上述的方法,意味着以颠覆徂徕学中国崇拜的形式高歌日本中心主义。与儒教思辨性道学理论同质的思想,和实证性学术研究密不可分地结合在一起,仅就这一点而言,不能说完全脱离了儒教的思维方式。他们攻击儒学家不了解脚底下的日本,只会一味地依附于中国的古典,极力强调研究日本古典的必要性,这是一个进步。但是,他们不正视日本的现实历史,只将眼光放在古代经典上,这也是直接承袭了案头学问儒教之局限性的结果。
从这一点上来看,国学还存在着无法脱离封建学术理论桎梏的一面,但是,它排斥前代以来学术研究上的通病—即对大师的学说囫囵吞枣,宣扬比起追求大师的学说,更应该追求真理,极力倡导自由讨论研究的精神,并且与儒教站在道德立场判断一切的行为相反,它主张事实真相比只停留在文字上的道德更重要,这一切都显示了前所未有的进步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