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考吗?”
他轻声笑起来,伸出手去,看都不看,一按终端。终端启动了,第一批基因模型出现在终端上方的空中。
“你试题都准备好了?”她说,“早就准备同意我考试!你一直知道你会批准我考试的”
他摇了摇头。“我是这么希望的。我对你有信心。我希掣帮助你实现向己的梦想,只要这种梦想是正当的。”
如果不找出几句话刺他一下,她就不是娜渝妮阿了。
“我明白了,你是评判别人梦想的法官。”
也许他没发现其中的讥刺,他只笑了笑,道:“信念、希望,还有爱——总共三项,但最重要的一项是爱。”
“你不爱我。”她说。
“嗬,”他说,“我是个评判梦想的法官,你是评判爱的法官?好吧,我宣布,你怀有美好梦想的罪名成立,判决你为实现梦想终身辛勤工作。我只希望,你不会哪天宣判我爱你的罪名不成立。”他陷入了沉思,“德斯科拉达瘟疫夺走了我的一个女儿,玛丽亚。如果她活着,现在只比你大儿岁。”
“我让你想起她了?”
“我在想,如果她活着,肯定一点儿都不像你。”
她开始考试。
考了三天,她通过了,分数比许多研究生高得多。
日后回想起来,她不会把这场考试当成自己职业生涯的开端,童年的终结,以及对她具备从事这一行业所必需的天赋的肯定。她只会将这场考试看成自己进人皮波的工作站的起点。在那里,皮波、利波和娜温妮阿三个人形成了一个群体。自从埋葬她的双亲后,这是第一个将她包容在内的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