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好好清算一下了?现在,立刻,马上。”
最后四个字,如同最终宣判,敲碎了黑瞎子最后一丝侥幸。
“别!花儿爷!祖宗!息怒!息怒啊!”黑瞎子彻底慌了神,声音都变了调,急得直摆手,“误会!天大的误会!听我解释!那些东西……那些都是地摊货!是瞎子我……我……我捡回来的破烂!看着像那么回事,其实都是些不值钱的赝品!糊弄鬼的!真的!您看我这真诚的眼神!我对灯发誓!” 他努力瞪大眼睛,试图隔着墨镜传递“真诚”,效果为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赝品?”谢语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带着十二万分的鄙夷和不信。他抬脚就朝杂物房方向迈步,“正好,我最近眼力见长,亲自去掌掌眼?看看你黑爷‘捡破烂’的眼光,是不是独步天下?”
“花儿爷!手下留情啊!”黑瞎子一个箭步再次挡在谢语辰面前,脸上那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表情简直能拿奥斯卡。
眼看“赝品”说辞彻底破产,他心一横,眉头紧锁,瞬间切换成苦情戏模式!
那块熟悉的、饱经沧桑的“万能”帕子,又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他手中。他熟练地往墨镜下一按,肩膀剧烈地、富有节奏感地耸动起来,捏着嗓子,发出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哭嚎,音量足以惊飞檐下的麻雀。,x.i^a,n¢y¢u?b+o¢o·k+.·c\o?m·
“呜呜呜……花儿爷啊!您明鉴啊!瞎子我苦啊!上有八十老母要奉养,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要拉扯!自己挣点刀口舔血的辛苦钱,风里来雨里去,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仅要养活自己这百八十斤糙肉,还得养着哑巴张那个无底洞啊!您知道他多能吃吗?顿顿无肉不欢!瞎子我……我……我真是勒断了裤腰带在过日子啊!不是不想孝敬您,不是不想交租,实在是……实在是家徒四壁,囊空如洗啊!花儿爷您大发慈悲,再宽限几日!就几日!瞎子我卖血卖肾也给您凑齐了!”
这浮夸到令人发指的表演,配上他那副壮硕的身材和油腻的帕子,杀伤力堪称核弹级。谢语辰被他这魔音贯耳和辣眼睛的姿态彻底荼毒,额角青筋暴跳,耐心瞬间清零。
他猛地停下脚步,一个凌厉如实质刀锋般的眼神狠狠剜了过去,那眼神冰冷、锐利、充满了“再嚎一声就让你永远闭嘴”的无声威胁。
黑瞎子的哭嚎如同被掐断了电源的收音机,瞬间消音。他讪讪地、飞快地收起帕子,像个被戳破气球一样迅速瘪了下去。
“噗嗤——”
一直站在后面看完全程的予恩,终于忍不住了。他背靠着廊柱,先是肩膀微微耸动,接着是压抑不住的低笑,最后演变成一阵清朗而充满恶趣味的开怀大笑。
那笑声回荡在午后的庭院里,充满了幸灾乐祸和阴谋得逞的欢畅。他抬手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笑泪,看向如同斗败公鸡般的黑瞎子,语气轻快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阳光真不错,补上了最后一记绝杀。
“黑爷,”他眨眨眼,一脸“天真无邪”,“您看,这生日宴的排场,可就全指望您了。赝品古董可换不来新鲜食材和好酒,您说是吧?明天,我可是很期待的哦。”
黑瞎子:“……” 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扎成了筛子,眼前仿佛看到自己珍藏的金砖、玉石、古董正排着队跳进予恩的生日熔炉,化为灰烬,剩下的则被谢雨辰冷酷地扫进账本……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这明媚的午后阳光,怎么晒得人浑身发冷,心肝脾肺肾都在抽痛呢?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皮衣口袋——那里除了几粒陈年瓜子壳,什么也没剩下。失策!简直是天大的失策!他懊恼地抓了抓后脑勺,墨镜下的眼神充满了肉痛和算计。
看来,得赶紧去接点“油水足”的私活了,不然这日子真要揭不开锅,连带着哑巴张都得跟着喝西北风……想到这里,他偷瞄了一眼旁边闭目养神、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张祁灵,又是一阵心塞。
就在黑瞎子内心盘算着去哪座油斗里“临时抱佛脚”时,两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一道来自谢语辰,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暗示,另一道则来自廊柱下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的张祁灵。
多年的默契让黑瞎子瞬间秒懂。这是要他……继续干活啊!套话的活儿!
他迅速调整好心态,将满腹的“破产”哀怨强行压下,脸上重新堆起那副惯常的、带着点痞气和自来熟的笑容,转向正靠在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