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包的东西才花了不到一千,这绝对是赚了啊!
“先别说这个啦,”唐嘉茵催促道,“我想先把东西放车上。”
这一路上都是靳北章背着,她又拿不动。
可是放着眼前这么好的机会,她又舍不得走。
问过靳北章能不能受得了,他也说当初在部队负重二十公斤轻轻松松,那唐嘉茵只好坚持坚持。
可是心里可心疼哥哥啦!
三人准备离开,靳北章还没上车就皱起了眉:“不对,车胎怎么有点儿瘪了?”
他蹲下身一看,后轮车胎上有一道整齐的割裂口,像是被锋利的刀片划过,橡胶翻卷着,明显是人为破坏。
“操!”金毓丰脸色一沉,骂了句粗话,“到底谁干的?”
他环顾四周,铁皮棚这个点儿还是有不少人的,也没谁注意他们,根本看不出是谁下的手。
唐嘉茵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握紧了靳北章的手。
1981年的社会秩序虽不算乱,但割车胎这种事,多半不是小毛贼所为。
“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金毓丰蹲下身,手指摩挲着车胎裂口,眼神锐利如刀,“这口子划得这么深,怕是蓄意——心理素质也强的可怕,这么多人都不怕被抓到的。”
他顿了顿,看向唐嘉茵和靳北章,“你们今天买货的时候,是不是太扎眼了?尤其是嘉茵,你一个漂亮小姑娘家本来就吸引人,砍价又狠,保不齐有人盯着呢。”
他想起刚才自己跟人争论那幅假黄公望时,旁边确实有几个人围观,唐嘉茵后来匆匆离开,说不定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可是我都买的很便宜的,而且我身边还有人呢,盯我干什么?”
靳北章这身高,进铁皮棚子里完全就是鹤立鸡群,根本没有男人比他高。
也是很有威慑力的。
金毓丰想到了这几点,便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还有一种可能,”金毓丰的脸色更冷了,“是冲着我来的。我在这行混了这么久,得罪的人不少,保不齐哪个仇家听说我今天来了,想给我添堵。”
靳北章也更赞同这一点。
毕竟他们要下乡,也没人知道。
他将唐嘉茵护在身后,沉声道:“金老板,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
金毓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先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