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索要纸笔,而是极其自然地、轻轻地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微凉的手。绘梨衣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却没有抽回。
“那…我们去小樽吧?”他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眼神像雪后初晴的天空,“听说那里很安静,运河边有老仓库,玻璃工坊亮晶晶的,冬天雪很厚很干净…我们可以堆个特别大的雪人,给皮卡丘也堆个伙伴,好不好?”他的话语描绘着静谧的雪景,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绘梨衣看着他眼中毫无阴霾的笑意,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热和坚定。小樽…干净的雪…堆雪人…这些画面冲淡了她瞳孔深处的幽暗。终于,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嘴角向上弯起一个微小却真实的弧度,像冰层下悄然绽放的第一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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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如同阳光冲破云层。他握紧她的手:“那就说定了!小樽!”
高天原顶层,酒德麻衣面前的屏幕正定格在半岛酒店套房门口——路明非拉着绘梨衣的手,两人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平静与奔赴新生的微光。屏幕右下角,蛇岐八家一亿日元的悬赏令猩红刺目。
“一亿日元…源稚生疯了吗?”苏恩曦推了推眼镜,声音干涩,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调动着北海道小樽的一切资源,“小樽…雪…他倒是会挑地方!可源家这悬赏等于把整个日本的黑白灰三道都变成了猎犬!我们的人压力倍增!”
酒德麻衣的目光死死锁在绘梨衣那抹微小的笑容上,白天千鸟渊血狱的景象和“魔鬼路明非”那句“带到地狱里去”的低语在她脑中交织,让她后背的寒毛根根倒竖。她猛地抓起通讯器,声音如同绷紧的钢丝,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清洁工’全员出动!目标北海道小樽!给我像篦子一样把整个城市梳理一遍!所有可疑的、接了悬赏的鬣狗,在他们嗅到味道之前——‘清理’掉!不计代价!记住,是不计代价!” 她强调着最后四个字,眼中闪动着忍者赴死般的决绝。
与此同时,源氏重工幽暗的档案室内。源稚生独自站在巨大的屏幕墙前,反复播放着千鸟渊那段模糊却致命的监控录像。绘梨衣眼中燃烧的黄金瞳和那个“路明非”护住她的身影,每一次定格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乌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声音低沉:“少主,技术组反复比对过监控时间戳和高天原那边我们‘眼睛’传回的影像…高天原的路明非,那段时间确实在露台抽烟,有完整的不在场记录。千鸟渊那个…是赝品。”
源稚生没有回头,只是放在刀柄上的手,指节捏得惨白,蜘蛛切的刀鞘发出细微的嗡鸣。赝品…一个能完美伪装、甚至可能诱导绘梨衣动用“审判”的赝品!其背后的恶意与力量,让他遍体生寒。
他缓缓抬头,望向窗外沉沉的东京夜色,仿佛要穿透这黑暗,锁定那藏匿的毒蛇。绘梨衣,你究竟在哪里?哥哥一定会把你带回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而在远离东京喧嚣的某处,一个与源稚生容貌有七分相似、气质却更阴柔妖冶的身影——源稚女,正闭目靠在一张古旧的躺椅上。指尖一杯清酒已冷。
他精致的眉头忽然蹙紧,仿佛感应到了某种跨越空间的、血脉相连的剧烈波动。他猛地睁开眼,那双曾颠倒众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疑不定的光芒,喃喃自语:“哥哥…还有…审判的气息?如此暴烈…绘梨衣…你们究竟遭遇了什么?” 空气中似乎残留着一丝来自千鸟渊的血腥与毁灭的余韵,让他平静已久的心湖掀起了不安的涟漪。
喜欢龙族:我路明非不做衰仔了。